蜡烛的光亮并不是太强,店小二也不可能点上很多蜡烛,所以厅里光线不充足。
那几人进来之时,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就跟店小二说话去了。
其中一人,应该就是之前敲门的丫头,声音尖锐的说:“小二,这家客栈我们家小姐包下了,闲杂人等都不准住着,你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早些去找住的地方吧!”
这个要求让店小二为难了,“这……怕是不妥,大雪天的,人家又是先来的,哪有赶人出去的道理,几个客官,我们这儿的上房还多着呢,也够你们住的了,不需要轰别的客人走嘛!”
那丫头梳着两个羊角辫,长的不好看,跟大梅一个型,态度更是恶劣又嚣张。
“你区区一个店小二,也敢我跟我家小姐讨价还价吗?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听过木氏商行吗?我家小姐可是木氏商行的二小姐,你说你得罪的起吗?还不赶紧的,把人都轰出去,我家小姐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不就是银子嘛,我家小姐有的是,快让他们走,每人补给他们一两银子就是!”
说完,她还挑衅的朝着木香他们这一桌看了一眼,那意思再显然不过了,摆明了就是要撵他们走。
大飞这次不敢乱嚷嚷了,他摸着大胡子,看了看叫嚣的小丫头,又看了看木香,没吱声。
嚣张小丫鬟的旁边,坐着个女子,身上也裹着披风,帽子盖在头上,好像把整个人都塞进披风了似的。
她对身边的小丫头,不阻止,也不干预。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立着两名穿着杂役蓝衣的年轻人,以及三个配剑的男子。
那三人,在进店之时,目光落在吴青几人的背后,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移开的。
都是高手,有些事就不必挑明了,大家心知肚明。
店小二一听她提及木氏商行,表情立刻就变了,点头哈腰的跟她赔不是。
不一会就奔到木香他们这桌来了,支吾着跟他们道歉,“真是对不住几位了,本店小本经营,得罪不起木家的人,您看这样成吗?我带你们找地方住,住宿的钱我全退给你们,另外这些吃食也都不要钱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吴青也不看他,品着茶,讥笑道:“不就是木家吗?你得罪不起他们,又怎知能得罪起我们,你又知道我们什么来历吗?”
“嗳,来历不重要,”木香微笑着,貌似很和善的说。虽说这也是拼爹的时空,但也没必要张嘴闭嘴的,都挂在嘴边。
“哦?既然来历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吴青知道她有话说,便接下她的话茬子,否则她也没法继续说了。
“当然是有个乱叫乱嚷,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丫鬟,最重要了!”
她这声很大,故意要让那桌的人听见,特别是那个梳羊角辫的小丫鬟。
“啪!”
那丫头把桌子一拍,怒着站起来,“你说谁狗仗人势了,你们又是谁,死赖着不走,是想讹钱吗?胆子可真大,连木家的钱也敢讹,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听过襄王的名号吗?哼,再过不久,我家小姐可就是……”
“银杏,不可乱说,”头盖着披风的女子,轻声开口。声音倒是挺好听的,但是语气中有几分骄纵的感觉。
木香想起那天何安说的,他说木家这一辈之中,除了木清扬,便只有一个入了宫的木凤亭,哪里又冒出来的二小姐呢?
她冲吴青投去询问的眼神,吴青靠过来,小声给她解释,“这位二小姐,原本不姓木,是木老爷子嫁出去的小女儿,过继给木清扬他老爹的。”
木香恍然大悟,木家的人,还真个个都是人精。
这位本该异姓的小姐,因为过继,又回到木家,姓了木,其中的含义,可就大有不同了。
可是她提到襄王,又是怎个意思呢!
那个叫银杏的丫头,似乎很不服气,“小姐,这怎能是我胡说呢,襄王殿下对你如何,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定亲,还不是为了等小姐成年吗?这般明显的事,小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此次回京,依奴婢看,这事八九不离十。”
那二小姐取下头上的披风,露出一张含羞带臊,却又有几分英气的脸。
怎么说呢,这位二小姐长的不算倾国倾城,至少连赵念云都比她好看,五官只能算得上清丽可人。
她给人的感觉,很干练,说白了,就是白领一族的女子。
木月岚伸出纤纤玉手,戳了下银杏的脑门,嗔怒道:“还敢瞎说,没有定下的事,不准再说,赶快把住宿安排好,我乏了,明儿一早还要赶路,想早些睡下。”
银杏咯咯的笑,“是,奴婢这就去撵他们走!”等她转头面对木香他们时,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嗨,我说你们几个,到底要不要脸,撵都撵不走,是赖上了还是咋了,你们要真的不想走,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