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剩余的女眷,有的觉着气氛不对,干脆带着婢女走了,走走剩剩的,最后,竟只剩她们几个了。
红叶也不在意,吩咐婢女泡了壶香茶,招呼那两个女娃也过来一并坐着喝茶。
红叶笑道:“谁说只有男人能会有知己,咱们也一样可以,你俩先前说的话,一阵风吹过,啥都不剩了,木香,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这样一说,那两个女娃倒是不好意思了。
紫衣的女子,对木香歉意的笑了笑,语气爽朗的道“我刚才以为你没事找事,只是会说大话而已,对不住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只管骂回来就好了。”
另一个女子也红着脸,腼腆的笑着,“你是不知道,京城里头尖酸刻薄的人太多了,在你没进来之前,我们俩差点跟一个女娃吵起来。”
木香明白她们说的意思,京城的人,都蒙着一层面具过活,人人都会伪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否则就很容易得罪人,得罪小人的后果,可是很麻烦的。
红叶充当起和事老,“咱们几个都算是外来户,听你们的口音就知道了,既然都是有相同经历的人,相识一场不容易,来,咱们以茶代酒,碰个杯吧!”
红叶是个性情中人,笑起来声音爽朗。
木香微微一笑,“我初到京城,还不是太适应,若有说的过火的地方,你们也别见怪。”
“你初来京城吗?住在哪儿,是来投亲戚的吗?”红叶执着茶杯,给她们满上。
“投亲戚?也差不多吧,”夫君算亲戚吗?应该算吧,“我随夫君过来京城的,要在京城摆喜宴,你们几位若是没事的话,到时尽管去喝喜酒。”
“你成亲啦?”那两个女子齐声惊呼。
刚才她们自我介绍过了,穿紫衣的叫钱冬儿,名字倒是很好听,可她的人却了点都不像冬在。
至于另一个是叫周曼青。两人的家里都是经商的,若是在临泉镇,或是在别的城镇,都能算上富贵人家。
可在京城,只能勉强算个中等收入的家庭。谁叫京城之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人。
红叶也微微诧异,“哦,你没梳妇人的发髻,是因为还没摆喜宴是吗?那你夫君住在哪,是在城外还在城内,你得告诉我们地址,我们才能去喝喜酒啊!”
“这个嘛,到时我会把请帖送到三位府上,到时你们就知晓了,”她没说,是怕吓着她们,再者,此时若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吧!
红叶也不追问,她对另一个问题很感兴趣,“木香妹子,你之前说要做生意,你在老家是有做生意吗?还是准备在京城做生意?”
木香喝了口茶,看了眼裳品阁的布置,想起之前关于批量做衣服的事情。
当时只是一个想法,之所以没有实施,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找到合作伙伴。
秋如月有技术,可她没有足够的实力。要做服装加工,一定得做大,才能赚钱,做小了,费神费劲不说,还赚不到钱。
想到强大的服装产业,木香暗暗笑了,却没有明说。
这时,店里进来几个客人,都是官夫人的打扮。红叶知道木香有话说,只是碍于其他人在场,她心知肚明,也不说什么,便先去招呼客人了。
钱冬儿跟周曼青倒是没瞧出来,看着时辰不早了,便提出先回家。
等她俩走了,又等到红叶送走了客人。
红叶将店里的生意交给婢女,又吩咐人重新泡了壶好茶,端了些糕点上来,两人就坐一旁边吃边聊。
“木香妹子,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红叶双手捧着茶端到她跟前。
木香笑着接过杯子,不答反问,“在说之前,我得问一句,您的夫家是不是姓木?”
红叶一怔,“哦?我没说,妹妹如何看出来的?难不成妹妹来这儿之前,调查过了?”
木香摇头,指着忙活的几个婢女,“她们腰上挂着木家的腰牌呢,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木家的人。”
红叶呵呵的笑,“妹妹观察的真仔细,我夫家的确是姓木,但并不是本家,我相公跟木家大公子,木清扬是表兄弟,说亲不洒,说不亲呢,又沾着几分亲。”
木香了然,“知道了,木家远房的亲戚,木家老爷子那一辈的兄弟。”
“对了,可是我们家这一房跟木清扬他爷爷那边,差别大了去了,算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红叶叹气道。
“红叶姐,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们家的过去,只是我不想跟木家做生意,我知道木家财大气粗,你也别问我什么原因,总之,你现在只能以一个商人的立场跟我谈话,如果不行,我后面的话,还不想拿出来说,”木香认真的说道。
红叶见她说的认真,也坐正了身子,搁下茶杯说:“我这这里的生意,只归我一个人打理,我相公经营的也是木家的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