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不管收成如何,他们上缴的税赋都是不变的,哪怕是天灾人祸,只要主家不说减税赋,他们就得如数上缴。
如果不缴,官府都不会轻饶了他们。
木香又去厨房看了看,人多力量大,厨房虽然忙碌,但还是井井有条。
厨房门外,支声起几口大铁锅,熬着肉汤,也能炒菜。
今儿的喜宴,从外面又请了两个大厨,是福寿楼的,手艺还算不错,都是做惯了席面。哪怕人再多,他们也不会乱了阵脚。
看完了厨房,彩云陪着她去府外。
彩云跟木朗两人,今儿都玩疯了,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
何安把他俩介绍给庄上的佃户们,所以大家都晓得这两位是襄王的小姨子跟小舅子,恭敬是少不了的。几个佃户家的小娃,带着木朗玩。
他俩走到府门外时,遇上一个被奴才簇拥着的男娃。
个头比木朗高一些,也比木朗白,举手投足的,也皆是不凡。
府门外人多,难免互相碰到。
这男娃也不知是被奴才们挤的,还是自个儿没站稳,身子一歪,就朝木香跟彩云倒了过来。
木香眼疾手快,拉着彩云险险的躲开了。她俩躲了,那男娃便正巧摔在她俩脚边。
后面跟着的奴才,一看木香的穿着,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女子是襄王妃,吓的赶紧着给她道歉,“襄王妃息怒,我家小少爷不是有意的,王妃莫怪!”
他道歉了,可他手里扶着的小娃不乐意了,撅傲的把脖子一仰,“你凭啥给她道歉,她看见本少爷绊倒了,不仅不扶,还敢往边上闪,她没长眼睛吗?”
那奴才一见少主子爆脾气又上来了,吓的满头大汗,一边小声的安抚主子,一边对木香道歉。
“王妃您别往心里去,我们这就走了,您忙您的!”
这两日京城中都传遍了,襄王府的王妃,是个厉害角色,才来京两日,就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不止如此,还把皇上最宠爱的康宁公主给打了。
此事在京传的沸沸扬扬,木香自己是不知道,她在京城有多火。
奴才要拉着小主子走,可这小子不干了,吵着嚷着,要让木香给他道歉。
木香被他吵吵的烦了,凶着脸,喝道:“吵什么吵,再吵把你扔河里喂鱼去!”
彩云捂着嘴笑,“他那么瘦,扔河里,也没鱼吃他!”
吵吵的小子,冷不防被木香震住了。
木香正要问他身边的奴才,这小子是谁家的娃,就见着又有几个人朝这边过来了。
当先走在前面的男子,依旧是月牙白的锦袍,一双妖娆的凤目,很妖孽,也很风骚,不是安平钰还能是谁呢!
而与他并肩走着的,正是前两日在街上与木香争锋相对木清扬。
这俩人都是单眼皮,但给人的感觉,则完全不同。
安平钰的单眼皮,很妖孽。木清扬的单眼皮,满满的全是精明与算计。
倒不是坏心眼的算计,只是说他这个人,很会精打细算。
走在他俩身后的是红叶,她一个人来的,身边带着婢女,好像是裳品阁里的人。
安平钰跟木清扬都是美男子,两人一路走来,引来不少女娃的惊呼声。
甚至还有跟随官员一同前来喝喜酒的千金闺秀,特意从庭院里跑出来,含羞带怯的看着二人。
彩云见着他俩也没啥好感,倒是跟门前闹事的小子对上了。
木香秉着来者都是客的原则,很假的笑着招呼他俩,“哟,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稀客!”
安平钰远远的就瞧见她一身嫁衣的站在那,梳着妇人的发髻,擦着淡淡的胭脂。
这一刻,他觉得眼睛很痛,似乎不想睁开,眼前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不同于他心上的痛,木清扬只是很诧异,没想到粗俗的小村姑,打扮起来,倒也有几分姿色。
但是鉴于之前两人在街上的不愉快,他俩是互看生厌,彼此看着都不顺眼。
安平钰站到木香跟前,目光定定的望着他,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只说了两个字,“恭喜!”
木清扬就更直接了,扫了眼她的穿着,扬唇一笑,“襄王妃的身份,果真很抬人,山雀变凤凰,赫连晟总算还有些眼光!”
这话一听就是嘲讽她的,嘲讽的还如此明显。
木香对着他俩淡淡一笑,接着身子一转,迎着后面的红叶去了。
“红老板,你来了,我让下人先领你进去!”
木香亲亲热热的招呼红叶,倒叫红叶愣了。
前面这两位,她只认得一位,可即使不认得另一位,从他的穿着上,也能猜到,此人身份不简单。
“王妃,您不用管我,还是招呼其他人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成,那你先进去,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