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了然的点点头,原来那个男娃是赵念云的弟弟。
自从她进京之后,倒是没见过赵家的人,也没听过他们的传闻,今儿府上办喜宴,自然也不会请赵家的人,这位赵家小公子,又是如何混进来的呢?
正当木香疑惑的时候,就见着似乎是太子府的人,走到赵家小子跟前,不知跟他说了什么,赵家小子一改先前的脸色,急匆匆的跟着那人去了内厅。
“彩云,有什么事,都搁到明天说,流水席准备的差不多,你进去找到木朗,再去找康伯,告诉他时辰差不多了,便开席吧!”
“嗳,我这就进去找,”彩云收起其他的心思,往庭院跑去了。
木香看着长长的桌椅板凳,一直延伸到巷子口,还有不少人站在巷子口围观。
对于这些人凑热闹的人,木香不会请他们坐下吃席,瞧他们的穿着就晓得了,都不是穷人。
你请他们吃席,他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回去之后,更不会说你的好。
所以,她犯不着浪费自家的粮食。
庄上的佃户事吃喜酒,虽然木香说了,不必送贺礼,可他们还不是带了,礼轻情义重。那些人活的鸡鸭。有些,她让厨房宰了,给席上加餐。
尤其是鱼,反正也不能养,还不如乘着新鲜的时候,都烧了吃呢!
但是他们带的太多了,木香让下人,将鸡鸭都赶到那后面那一处废弃的园子去了,等喜宴过后,再说吧!
一阵长长的鞭炮过后,喜宴正式开始。
襄王府里忙的热火朝天,喧闹声,笑嚷声,不绝于耳。
王海跟康伯两人,擒着酒壶,代替主子去各桌敬酒。何安就去外面的流水席敬酒,这是木香要求的,她还是那句话,不能厚此薄彼。
这种时候,木香反倒是最清闲的。除了等会要去给皇上敬酒之外,也没别的事。
红叶跟彩云陪着她,在清风院里坐着闲聊,木朗在一旁吃着糕点。
今儿的喜宴,没有请赫连家的人,一个都没请。
倒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族长不同意,赫连晟不想在喜宴上出什么岔子。特别是那几个老顽固。
为此,他连赫连家的老爷子都没请。
赫连老爷子,赫连明德,近七十岁的高龄,身板也很硬朗,可就是脾气不好,从前也是,现在更是。
红叶在京城待的久,对赫连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她说起赫连明德过往的一些事,逗的彩云呵呵大笑,连木香脸上也有不少的笑意。
听红叶这么一说,看来这位赫连明德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倔老头。
木香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
红叶很赞同这一点,她道:“赫连老爷子跟我们木家老太爷,脾气一样,这两个老头都很倔,他俩经常聚在一起下棋,每回都争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时候,有好几回都把棋盘掀了,握着拐棍要干架,襄王不请他俩来,也是对的,万一这俩老头在喜宴上吵吵起来,只怕要鸡飞狗跳了。”
木香一想也是,赫连明德是武将,脾气火爆是肯定的。至于木家老爷子木翰林,虽是经商出身,可要是没没点脾气,这生意也做不了那么大。
如今这俩老头,把生意跟官职都交了后辈,正是含饴弄孙的时候。
木香笑道:“赫连老爷子不能来,肯定会恨死我,还以为我是攒动的呢!”
红叶道:“你明儿要去老宅子了吧,那可得小心了,明儿三堂会审,有你受的。”
木香淡淡一笑,“这有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本事,他们别叫赫连晟做族长,我自然就不是赫连家的主母了,可他们没本事,撤不了,那便受着吧,不是我受,而是他们受着,几个老顽固而已,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他们要是识相的,就别为难我,否则,本夫人的威严也不是吃素的!”
红叶咯咯的笑道:“哟,真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刺儿头呢,照这样说,我是该替那几个老头子担心了,而不是替你担心?”
“担心不担心的,还是搁到明天再说,嗳,红叶姐,咱们来谈谈合作的事,皇上封给我一块田地,这下咱们的地有了,接下来就是盖厂房,对了,还得盖员工宿舍……”
“你等等,啥叫员工宿舍?你前面说的,我还能听懂,后面的,我就不大听懂了,员工是不是工人的意思?宿舍该不是住的地方吧?”
红叶一边听着,一边自己分析。她也算聪明的了,在听过之后,就能猜到个大概。关于这一点,连木香都很佩服她。
“员工宿舍,就是工人住的地方,咱们作坊可以给工人提供食宿,这样的话,招工人,就不必受路途远近的限制,也可以招些绣活好的女娃子,但是不招男工,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男女混在一起干活,在封建的年代,肯定要招来异样的眼光。
“你想的倒挺周到,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