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听她描绘的耕作景像,向往极了,“这样好玩呢,那今年hun收时,你得教老夫捉黄鳝,听着就怪有意思的!”
木香眼珠子转了转,“明日我们去老宅,后天我得去庄上转转,您老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赫连晟握筷子的手,顿时顿。
木香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把他的大腿。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她并不指望赫连晟说话,最好是不说话,沉默就沉默吧!
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否则这手怎能那么凉呢!
赫连明德很明显的怔愣住了,在看见赫连晟并未说放时,呵呵笑着点头。
木朗拉着她他的衣袖,“爷爷,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庄子里可好玩了,等我们回老家时,您也跟我们一起去,我家屋后头有条河,里面大鱼可多着呢,门前还有座山,山上的猎物也多,还有还有,天气暖了,咱们就用我姐做的扒虾网,去小沟里扒鱼虾,那一扒网下去,再提上来的时候,里面跳的,扭的,还有钻的,可好玩了。”
彩云也兴奋的插话道:“回去了,我们还要养小鸡仔,大姐说,还有养小猪,我家屋后的池塘,能养菱角跟莲藕,到时,咱们再买一条小船,就在池塘里采莲藕了!”
木朗惊讶的从凳子上跳起来,“船?是要买小船吗?那我可不可以学划船哪!”
木香微笑道:“这得问他,我可不晓得从哪能买到船。”
她将话头对上赫连晟,逼着他说话。
“等你们回去时,船便会运到,只要小船吗?”赫连晟不看别人,只看木香。
“自然是小船,大船也没法在池塘里活动哪,若是照这样讲,咱们今年怕是不能长留京城了,要不年底再搬过来吧,夫君觉得如何?”
她实在是舍不得那一方开垦出的田地,一年之后,到了年底,什么也不用带走,作坊可以交给大梅他们打理,家里的旧屋,菜园,以及鱼塘,都可以一直保留着。
若是在京城里住的烦了,随时都可以搬回去住上一阵子,岂不是很好吗?
至于镇上的店铺,那就简单了。王喜、林长栓、孙良才、他们都可以接管,作为一处分店,亦是大本营。
赫连晟在桌下握住她的手,“那我便在边关跟玉河村之间跑,没什么区别!”
对他来说,真没什么区别。朝中之事,即便他不在,局势也不会出现任何变化,除非有人坐不住了。
赫连明德张嘴想说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貌似不能太激进。
木香回握住赫连晟的手,对上他的眼,在他眸底深处,又看见了些别的东西。
饭桌上,因为了木朗跟彩云的调剂,倒是热闹很多,没有冷场的情形,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若不是木香拦着,老太爷怕是要喝多了。
老宅的管家带着人过来接老太爷,康伯招呼大家伙一起去厨房吃口热饭。
他们急着赶路,倒是真的没顾得上吃饭。
以往,老太爷一个人出去溜达,天没黑就回来了。今天,等了许久,也没见着人。
还好有人来通知,可这通知的内容,把老宅的人都吓了一跳。
哑婆端了碗筷送到偏厅里,给他们俩单独盛了些菜,至于其他人,都在厨房吃了。
康伯给老杜满上酒,“咱老哥俩,有些日子没见了,这一回瞧着你,觉着老了很多哟!”
老杜的确看上去比康伯老上许多,不是说头发白的有多厉害,主要脸上的皱纹,跟老树皮似的,写满了沧桑岁月。
“唉,能不老吗?有几个老了,能像咱家老太爷这般雄壮的,少了哦!”
老杜当年也跟着老太爷一起上过疆场,杀过敌,立过攻,也受过伤,听他呼气的时候,跟旧风箱呼啦呼啦似的,就知道了。
康伯了碰了个响,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滚下,他吧嗒了下嘴,抹掉嘴边的酒珠子,才叹息着道:“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他们爷孙俩坐在一起吃饭了呢,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的确想不到,这回我有脸下地底下,见老夫人了,”老杜苦涩的笑笑。
康伯深思着摇摇头,“过往的事不提了,只要往后能慢慢的好,也就是了,那些事,少爷若不想主动跟夫人说,咱们谁都别提,明儿夫人肯定要去老宅,长老们都来吧?”
老杜吃了口菜,脸上的皱纹扭动了下,“他们四个都在老宅候着呢,说是非得等着,瞧瞧这位新夫人有啥能耐,谱子摆的如此之大,个个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听他这么一说,康伯更担心了,“照你说的,夫人明日去,岂不是要受气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长老们若是不同意,夫人只要做不了主母的位子。”
“那是,做得了襄王妃,可不一定能做得了赫连一族的主母,少爷是族长,若是夫人不能服众,日后的麻烦肯定还多着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