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是男人坏,而不是女人坏?”石头不解。
木香想了想才道:“也不是说青楼里面的女人都是好的,她们当中有些人,是从小被家里人卖进去,有的姑娘,是被人贩子拐卖,卖进了青楼,你说说,她们能是自愿的吗?既然不是卖身不是自愿,咱们也就不能轻践,她们也有人格尊严的,人活着不容易!”
石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从前,我们村子里,也有女娃被坏人拐走,他们从村子里过,若是看见单独在外面的女娃,就把人骗走了,夫人,你说,她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卖进青楼?”
“这个可不好说,有些拐卖来的女娃,或许会卖给穷人家做童养媳,还有的,会卖出有钱人家做丫鬟,总之,都是没有自由,一辈子都得听人摆布。”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青楼便已到了。
门楼上,用几个大灯笼照着的匾额,因为她站的位置太近了,根本看不清这家青楼叫什么名字。
“哟,这是哪家的马车,里面坐的是谁啊?”门口站着两个衣着暴露,身上香粉撒的足以把人呛死的女子,再一看她们脸上抹的粉,简直比死人抹面还要厚。
石头觉得胃里泛酸水,他想吐,“夫人,我到那边站着,您谈完了,再叫我!”他栓了僵绳,跳下马车便跑了。
木香嘴角直抽抽,也不愿意进去,只对那两个面粉似的女子说道:“去叫你们的妈妈出来,就说京城木府有事相请!”
木府?两个女子对望一眼,谁不知道京城木府有位品行出众,相貌也出众的大少爷,贼有钱,若是能跟这样的公子攀上关系,她们这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只可惜木家大少,为人低调,也不爱逛风流之地,她们苦于找不到机会。
“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妈妈,”一个女子飞奔进楼。
另一个女子也顾不得去招呼进门的客人,一脸羞涩的挪到马车前,很想掀开车帘子看看,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不是木家大少。
她们是不认识木香的,襄王殿下倒是认识,远远的见过一两回,倒是木家大少,经常在京城中活动,想不见都难。
“哎,姑娘,你还没有资格掀帘子,”木香冷笑着拦下她伸过来的手。
女子抬头看她,只见坐在马车上的女子,跟她见过的女子都不同,气势不张自显,说话时,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有股子慑人的气势。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被人拒绝了,女子不太高兴,甩了下手帕,便走开了。
很快的,先前进去的女子,领着一个肥婆子出来了,也是抹了一脸的粉,太厚了,随着她步子过重,那粉扑扑的往下掉。
老妈子欢欢喜喜的迎出来,笑的那叫一个亲热,“哎哟哟,这是谁来了呀?这位夫人奴家看着眼生,你是木府的?”
相对于她的热情,木香可是冷淡的很,“我是不是木家的,跟你无关,你看看里面那一位是不是木府的!”
喜鹊从里面掀开车帘,正好露出木月岚的脸,却又极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木香回头瞄了眼木月岚,语气隐含威胁,“二小姐今日玩的太累,不想下车,也不想说话,喜鹊,把帘子放下吧!”
木月岚哪里是不想说话,她是被喜鹊用刀抵着后背,如果她敢不听话,这刀子便要插进她的皮肉里。
帘子被放下,木香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对白面妈妈微笑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二小姐,觉得大少爷每日a劳家族生意,太辛苦了,她看着不忍,所以呢,便想给大少爷送上一份惊喜,你从这里挑两个性子火辣的美人,不要害羞放不开的,大少爷平时不大近女色,所以,你应该懂的。”
对付一个不近女色的男子,一定得下猛药,扭捏的脾气哪行,非得火辣大胆的才可以。
老鸨妈妈当然懂了,再说,有生意上门,她高兴还不来及,木府又是属一属二的富户,也不必担心他们赖账,“懂懂,奴家当然懂的了,只是这银子……?”
木香笑容一收,板起脸来,“既然是木府的买卖,怎可能还会少你的银子,退一万步说,即便少了你的银子,有二小姐在,你还怕他们不认账吗?”
坐在马车里的木月岚,越听越傻眼,她要送青楼的女子给木清扬,还打着她的旗号?
拉她下水,拖她进泥潭?凭啥!
她太清楚木清扬的脾气,若是被他知道些事与她有关,还不得气疯了。
她刚一动,想冲出去,跟那老鸨妈妈解释。
木香背对着她俩对喜鹊做了个手势,喜鹊胆儿挺大,粗壮的胳膊,使劲往木月岚脖颈处一劈,直接将她劈晕了,这下省事了。
老鸨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对,便招呼门口的一个女人,“快去把hun梅跟hun菊叫来,让她们出轿!”
门口的女子,似乎不太高兴,悻悻的又跑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