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惊呆了一干人等。
此时,他们的马车正经过赫连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总算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顿时脸黑如锅底,“如此下作的手段,岂能乱用?”
老爷子一辈子行事坦荡,虽不拘小节,却也是个正直古板的人,他怎会同意用卑劣的手段,岂不是污了他的一世英名吗?
木香目露不悦,“下作怎么了?不费一兵一族,就能灭了敌人,这样不好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伤亡惨重,才是最恰当的手法吗?”
严忠见两人又要掐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属下去捉一个回来,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木香也懒得跟老爷子争辩,“也好,不过你去的时候,注意看脚下,别踩着污秽!”其实不必审,她都能猜到要杀她的人是谁,来京城之后,得罪的人不少,但真正敢下手杀她的,逃不出两个人。
严忠脚一抖,差点没踩住脚环。
她不说还好一点,装作看不见也就罢了,可她说了,还说的不加修饰。严忠后悔了,早知就不提议抓人回来,免得真踩一脚的污秽。
马车在傍晚时分回到京城,严忠抓着个人,因为目标太大,不易从这里进城,便另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回京城。
老爷子奔波一天,加上又跟人打架拼命,有些乏了,连吃食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只得先一步回老宅去了,看他的状态,明天怕是去不了。
何安赶着马车回城之后,木香让他在京城最大的粮铺停下。
很不巧的,这铺子是木府的产业,也就是木清扬的店。
何安表示没法子,京城的米铺,有一大半都是木家的产业,而且他家粮店价格最公道。
木香让彩云跟木朗留在马车里,从路边小铺子,买了些包子,塞给他们俩个垫垫肚子。
这个点米铺快要开门了,店里也没几个顾客,两个小伙计搬着木板,准备关门的事宜。
往往这个时候,伙计是最不愿店里再来客人,那样的话就会延长他们关门的时间。
瞧见有马车停在店门口,他们并不认得何安,也不认得木香,只当是普通的客人。
木府的伙计,肯定有几个傲慢的,京城的富户,有谁能跟木家比呢!
“我们这儿关门了,要买米的话,等明日再来吧!”一个瘦脸伙计,不耐烦的赶他们走。
木香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可一看他们的态度,再想到木清扬那个伪君子,不由的笑了,这店她还非进不可了。
她一眼色,大飞上前一步,将那两个伙计,一脚踹进店里头,大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她也敢拦,也不问问这位主是谁,赶紧的,把这门板抓拆了,把灯烛挑亮,候着客人买东西,再敢怠慢,小心你的皮!”
严忠见不得他的粗鲁,以往他们去哪都很低调,现在反过来了,去哪都得高调。
两个伙计干这一行久了,一看踹他们的人,满脸煞气,吼起来有如野兽咆哮,吓的一个哆嗦。
“小的有眼不识贵客,这就去请掌柜,”瘦脸的爬起来,就往店后头跑。
“贵客莫生气,小的这去把门板拆下来,”另一个伙计,也看出他们来者不善。他一个小伙计,自然不敢得罪,此事还得请示过掌柜。只是他记得,掌柜的好像在后面开会。
大飞跨步进门,又一脚踢掉店里的板凳,以及所有碍他眼,碍他脚的东西。
一阵乒乒乓乓,吓的店里其他的伙计,全都变了脸色,只以为他们是来捣乱的。
木香进店之后,不急着坐下歇息,而是在店里转悠开了。
木清扬的粮行,品种肯定是全京城最多的。
除了普通的大米、糯米、玉米、山芋、黄豆、绿豆、麻豆之外,还有很多寻常见不到的杂粮,比如芸豆、芝麻、荞麦、蚕豆、豌豆、黑豆、谷子俗称小米
“真是想不到,这些东西也是可以吃的,”何安也没见过这么多品种的杂粮,襄王府里管采购的事,也轮不着他。
木香忽然想起在蒲山村的事,看了看店里的环境,转而把大飞跟何安拽到一边,“你俩还记得吴平家的九斤,他当时送给木朗的小玩意,如果我记得的不错,那个是板栗,长成的时候,外面有带刺的壳,看上去有点像刺猬,不知情的人,只当是不能吃的野果子,可以剥开了,再去掉里面的硬壳,果肉是可以吃的,炒着吃更香,何安,这事你留意着,等三天之后,林厚过来时,你跟他提一下,在事情还没定下之前,可别传了出去。”
这里的板栗树同,肯定都是野生的,其实野生的并不好,果树不经过修剪,果肉长不大,但是野生的板栗炒出来更香,总之,有利有弊,还是得先找出来再说。
“好,这事我去办,”何安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如果这两个村子真能产出新东西,致富的路就近了。
大飞忽然拐了下木香,“别说了,里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