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轩暗骂,她去了反倒是更加说不清楚,只会把他往泥潭里推,“在下跟公主只是偶遇,难道跟公主偶然遇到的,都要进宫面圣吗?不好意思,小人胆子不大,为免在圣驾前出丑,还是不进宫的好!”他转身要走。
“拦住他,”王海翘着兰花指。
几个禁卫军如同鬼魅似的,拦在苗玉轩跟前。
王海冷哼,“杂家不管你的偶遇,还是约见,有话跟皇上说去吧,杂这可做不了这个主,你们几个,看好了他,若是路上人不见了,你们几个提头去见皇上!”
唐宁一见这情势,哪是宣见,分明是问罪。
她急了,想冲上去,可是禁卫军的人,早已抓着苗玉轩下楼了。
木香见苗玉轩突然不反抗,乖乖的跟人家说了,当即便想到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招手唤来吴青,对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吴青点头,追着前面的几人下楼去,找到机会,对苗玉轩道:“苗公子,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想着路上找到机会,就可以逃走了,只要你敢逃,夫人就敢保证让你成为三国通缉犯,并悬赏万两,捉你归案,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苗玉轩先是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下手就是狠,一丝余地都不留。唉!这回要全身而退,怕是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楼上,唐宁气的抬手要打王海,被木香一把抓住手腕,拦住了。
这个时候做好人,绝对是最佳时机。
“你为何抓着我?”唐宁快气炸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她所有的事,就没一件顺心,就连皇后也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
木香笑容很冷,“既然你是公主,就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王海脸色也阴了下去,但他没有指责唐宁什么,而是对木香鞠了一躬,“多谢襄王妃出手解围!”他是奴才,唐宁再不对,也是主子。他虽不能指责唐宁,但也不会再为唐宁说一句好话。
要知道,他虽是个不起眼的阉人,但谁让他伺候的人是皇帝呢!他也是最了解皇帝脾气的人,唐宁得罪他,坏处一箩筐,好处一点没有。
可惜这个被宠坏的丫头,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扬手,已经毁了一半的前程。至于另一半,早在她决定跟木香对着干时,就已丢掉了。
“你干嘛要谢她,王海,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是父皇身边的人,就对本宫不敬,你一个阉人,父皇再器重你,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本宫警告你,若是苗公子有丝毫的损伤,本宫绝饶不了你,”唐宁咆哮着,嗓门尖锐,态度嚣张。
这样的话,想必王海早听腻了,现在已经练到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境界,“公主说的是,老奴就是个阉人,公主要抱怨,还是找皇上抱怨去吧,奴才不过是原奉命行事而已,请公主见谅,”转脸怒对剩下的几个禁卫军,“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请公主上轿回宫,皇上可都还等着呢!”
“是!”几名禁卫军,走后唐宁身前,“公主请!”
唐宁愤恨的一跺脚,“哼,老奴才,等到了宫里再跟你算账!”
王海似笑非笑,“老奴等着公主找老奴算账。”
唐宁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心里那个恨,那个怒。
原本是开开心心出宫游玩,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她死也想不通。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苗玉轩。
一场好戏,他本是观众,或者说,是始作俑者。可为啥,情势急转直下,他还得进宫去见唐皇。此事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而且进宫,见的不止唐皇,还有赫连晟。
那个男人,他现在是不打算见的,还不到见的时候。
怎么办,逃走吗?
这边,苗玉轩在琢磨着如何能逃跑,另一边,木香跟王海打了招呼,要先看看店铺的生意。
王海笑呵呵的答应下,把唐宁晾在马车里,让她等着去。
今天是开张第一日,蛋糕店的生意好,这是木香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好到,把后厨的几个伙计累瘫在地,两只手抽筋抽的厉害。
这也难怪,一天之内,需要不停的打蛋清,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陈妈跟哑婆都被她招来,在店里帮忙,见主子过来了,陈妈一脸为难的跟她禀告。
“夫人,这才刚过晌午,蛋糕就已经供不应求了,可他们几个,是真的吃不消了,您看看,要不让他们歇半个时辰再干活?”
木香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面排队的客人,回头对陈妈道:“把门关了吧,从明天起,蛋糕铺,每天只做半天的生意,下午歇业,不接受预定,想买的,得自己排队,蛋糕也定量,卖完了,不管时间到没到,就关门。”
陈妈吃惊不小,“奴婢没有要关门的意思,再说,这做生意,哪能做半天,又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