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这三样宝物,温婉一笑,“平尧王客气了!”
她身后的女官,挥手让婢女们上前,接下宝物。
木香在一旁看的乍舌,这些宝物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皇后居然连眼神都没抖到一下,是真的有钱,还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相比较皇后的高姿态,木凤亭今儿可真是气着了。这安平钰摆明了是她打的脸,当着她的面,送礼给皇后,却没有她的份,岂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木凤亭瞄了眼木香,想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只有暂且忍耐,“平尧王出手阔绰,想必封地也十分富庶!”
她说完这话时,似是而非的看了眼唐宁,而后对皇后举杯笑了笑。
安平钰微笑着站起来,“贤妃娘娘过奖了,小王只是略表心意,只是走的匆忙,未给后宫其他嫔妃准备礼物,小王以酒赔罪!”
“呵呵!”木香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安平钰,打脸也不带这样的,以前还觉得他做事很周到,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可是这一次,却把贤妃得罪的彻彻底底。
李凤亭漂亮的脸蛋,已经僵硬了,笑容也是够难看的,“不必了,本宫有皇上眷顾,这些东西都不缺!”
唐皇后端酒杯的动作略一停顿,又不着声色的掩去情绪。
唐皇摆摆手,“平尧王入坐吧,王海,再备一桌酒宴来,这些都已凉了。”
“奴才遵旨!”王海指挥着宫女,迅速换掉每人面前的菜肴。
木香看了眼安平钰,其实这一个眼神,并没有别的意思,但安平钰不知怎么了,忽然对皇后道:“娘娘,殿中除了本王之外,这一位苗少爷,身份也非同凡响!”
“是啊,苗公子是陇西人,也是个富饶之地,第一次觐见皇后娘娘,又是当着公主的面,小王爷没有表示吗?”木香憋了许久,一直看着他们客气来,客气去,无聊透顶。终于能逮着机会进入正题,她自然不会放过。
苗玉轩愤恨的瞪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嘛!他是被抓来的,又不是自动自发来见这几位的,上哪搞礼物去!
说到礼物他忽然看向安平钰,这人是故意的,前面设了套,后面等着他自投罗网。
唐宁坐不住了,“父皇,母后,苗公子游历到京城,定是没有准备,不该为难他,若不然等他准备好了,再献礼也不迟!”
木香又冷笑了,“公主说的可不对,这位苗公子,既然敢私约公主见面,或者都已私定终身了也说不定,又怎能毫无准备,公主可真单纯!”
话外音,是在骂她蠢笨,连形势都看不清。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跟苗公子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襄王妃,你莫要胡编乱造,”唐宁这会恨不得把木香的嘴堵上,让她再不能说话,因为木香那张嘴说出来的每一字,对她都极为不利。
唐皇原先对苗玉轩的印象就差了几分,现在再差几分,所剩的分数也不多了。
皇后见唐皇脸色不对,急忙斥责唐宁,“宁儿,你安静的坐好,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她身边的女宫察觉到皇后的意思,悄悄走到唐宁身后,将她强硬按着,坐了下去。
苗玉轩不得不站起来,对唐皇深深一鞠躬,“是小王失礼了,过两日准备妥当,小王再到皇上面前请罪!”
唐皇不在意的摆手,“无防,苗公子也不是使臣,远来是客,我南晋国富民强,珍奇异宝数不尽,无须介怀!”
赫连晟慢声道:“献礼的确无须再提,但是这位小王爷与公主的事,皇上可要想清楚了,毕竟公主的名声要紧,闹市人多眼杂,若是传言出去,公主的名誉岂不是就要毁了,小王爷想好如何办了吗?”
这种话,也只有赫连晟敢说,换作木香说,肯定会惹来皇后的不悦,唐皇的介意。
所以,她让赫连晟说了。
安平钰也紧跟着踩了一脚,“小王爷身份尊重,陇西之地与南晋只隔一条怒江,说起来倒也不是很远,小王爷回去之后,备上该有的聘礼,跟公主喜结连理,本王到时一定去讨一杯喜酒喝!”
皇后看了眼一表的才的安平钰,这个男子,她从一进殿时,就看中了,他在凤阳城有自己的封地,虽只是个侯爷,但等同于小皇帝,唐宁若能嫁给他,是最好不过。
但是这个苗玉轩,从长相上看,就比唐宁小了几岁,而且眉目之间,多了些轻浮。再说,陇西那个地方,神秘又不与外界来往,谁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窦皇后想到此处,淡淡的笑道:“宁儿的婚事,自有皇上做主,不劳平尧王惦记,本宫代宁儿,谢过襄王跟襄王妃的关心,今日天色太晚,不宜讨论此事,皇上,最近宫里新来了一批舞姬,排了一段舞蹈,皇上可有兴趣一观?”
“嗯,开始吧!”
看的出,唐皇也不想在此讨论唐宁的婚事,借着窦皇后的台阶下了。
安平钰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