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瞄了眼小道士,又瞄了眼自以为终于出了口气,正洋洋自得的丘管家,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给他!”
丘管家一愣,显然不明白她又来插什么手,关她屁事!
“给他!”木香又来了一句,见丘总管傻愣着,她不耐烦的冲大飞打了个手势。
“好嘞!”大飞乐颠颠的搓搓手。
“你们要干嘛?”丘总管觉得形势不对,慢慢往后退,伺机跑回府。
就见那个壮汉,一个箭步迈过来,抬手就要抓他。
丘总管第一反应,是要逃,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大飞伸手在丘总管身上,乱摸一通,找到一个钱袋子,随手甩给了小道士。
如此野蛮的手段,把小道士也看傻了,支支吾吾说道:“没有这么多,只有一两银子而已!”
大飞粗声粗气的道:“矫情什么,给你就拿着!”
“这个不行,出家人不能贪财,”小道士迅速在钱袋子里摸了一两银子,然后又把钱袋子还给丘管家,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就要走。
大飞放开丘管家,用力拍打他的脸,“下次再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小心爷卸了你的腿,还有你的胳膊,把你大卸八块,听见没有!”
丘总管被打的有些懵,阴恨的看着他。抢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威胁人,太过份,太野蛮了。
丘总管此人,绝对是属于在阴沟里待久了,看人的时候,那眼神叫人厌恶的想吐。
小道士抱着东西,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对劲,转回身,走到木香跟前,“施主的大恩大德,小僧永生谨记,不过小僧还是要劝施主,凡事都可商量,动武不好!”
喜鹊不服道:“那你去跟他讲道理,看他会不会把钱给你!”这个不开窍的小道士,主子明明帮了他,到头来,他还要教育主子,这年头,谁给你讲道理。
木香原本没有过多的在意小道士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忽然又觉着哪里不对。
“你究竟是道士还是和尚?”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
穿着一身道服,却施着佛家的礼,还自称贫僧,这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小道士本是顺口就说出来了,也没注意用词,木香不提,他还没注意到呢!
“那个……贫僧的确是和尚,不是道士!”
小道士,哦不对,应该是小和尚。说完这个话,脸红的像猴屁股。
大飞惊呼不已,“你既然是和尚,那干嘛要装道士,你们佛家不是还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个小和尚,满嘴的妄言,我看你干脆不要做和尚,改行去当江湖术士吧!”
小和尚本就羞愧难当,再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吞吐着道:“施主说的对,出家人是不该打妄语,小僧自己也觉得无颜面对佛祖,等小僧把银子拿回去,给师傅买了药,便去佛祖面前悔过!”
木香本已决定要回去了,却鬼使神差的又停下了,“你师傅?他生病了?”
话问出了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唐突了。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生老病死,每天都会发生,对方又是素不相识的人,她真的没必要追问。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脱口而出就问了。
陈妈没觉着哪里不对,只有大飞,一脸怪异的表情。
小和尚以为她只是好心,便如实回答,“小僧师傅不是生病,是被歹人打的,三天月前的一天夜里,寺中忽然来了一伙人,拿着凶器,威迫我们交出一个人。”
“交人?你们是哪个寺庙的?他们要找谁?”木香又不知为何,忽然紧张了。
“哦,我们是雷鸣寺的,要交谁,小僧不清楚,小僧那晚和师傅在后山,小僧夜里睡的死,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师傅不在,赶到庙里一看,才瞧见庙里一片狼藉,烧成了灰烬,他们全都死了,小僧在一个水缸里发现师傅,那时他受了重伤,腿……”
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木香,“小僧言过了,兴许是遇上山贼了,谢施主出手相救,小僧告辞了!”
木香哪会放他走,挥手让大飞将人拦下,“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吃上饭了,我看你脚步虚浮,走路有点飘。”
小和尚冷不防看见大飞跟一座山似的,立在那,他有些慌了,“小僧还好,麻烦施主让一让,小僧要回去了。”
“别急,你先跟我进府吃点东西,想必你师傅也饿着肚子,顺便也带些东西给他吃,陈妈,去做几样素斋,给小师傅带上!”
“不,不用了,小僧有银子,自己去买就好了,施主留步!”
“哎,你这小和尚,真是不通情理,我家主子难得大方一回,你还推天阻四,不知好歹,”大飞不容分说,提溜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府里带。
“那奴婢这就去烧炒两个素菜,”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