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轩被木香这一瞪,收敛了几分。
躲在人家太子的后院,实在不该想那些龌龊不发之事。
要想,也得换个地方想不是?
木香逐渐的顾不上他心里那点龌龊想法,因为透过窗子,传来一阵说话声,是个老婆子。
“良娣啊,您这里头可不干净,流的太少了,咱们再喝些药,把它流干净,否则会影响您下次怀身子的!”
随后传来舒良娣断断续续,痛苦的叫嚷声,“不……我不要了,我再不要怀了,别给我开药,疼,疼死我了,啊!好疼!”
“良娣,这事您可要想好了,现在多疼一会,对您以后有好处,别说气话,老奴是夫人派来的人,自然不会害你,千万别听太子府里那些老奴婢的话,她们说的话,表面上是替你着想,其实是害您的,不然您想想看,往后您不能怀娃了,谁最得意?谁最高兴?是不是这个理?”
“可是真的好疼,好像肚子都要被人剖开了,非要喝那个药不可吗?”看样子,舒良娣是被她说动了。
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良娣,这是太子妃吩咐人给您熬的补药,对小产的女人最好的了,这里头都是补血的药材,千金难买,您快喝了吧!”
“放在那吧,良娣元气损耗的太厉害,让她缓缓,”这是那老奴婢的声音。
“不能放,开药的大夫说了,这药得尽热喝才好,太子妃的一片苦心,良娣还是喝了吧,小产的事,娘娘已经派人进宫通知殿下了,良娣补好了身子,才能早日伺候殿下,往后小皇子还会有的!”
木香靠在墙角,为这小丫头的口才,啧啧称赞。
苗玉轩百无聊赖,闲的发慌。女人们之间的事,他才懒得理会。之所以陪着她蹲在这儿,不过是想跟她多点相处的时间。
他超喜欢待在木香身边,这女人虽然嘴巴毒,讲话不给人留情面,可他就是喜欢她的泼辣刁蛮脾气。像一团火热的太阳笛膜吸引着他,怎么看都舒心。
唉!可惜人家现在已是别人的娘子,他该怎么做呢?若不然,把她抢回去?
嗯,这主意貌似不错,抢回在陇西,隔着怒江,任谁也过不来。
到时再用陇西秘术洗去她的记忆,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苗玉轩原本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瓜样,但是突然之间,灵光乍现,开了窍。心情顿时大好,既然有了计划,那便要好好谋划一番。
首先得把赫连晟弄走……
他想的入神,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处。
木香也没功夫搭理他,只顾专注的听着窗内的动静。
厢房内,上官芸儿派来的婢女还在催着在舒良娣喝药,而守在屋里的老奴婢就一个劲的拦着,死活不让舒良娣喝药。
他们在那争来争去,木香越听越觉着没意思。
舒良娣流产,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或者说,是迟早的事,无论是上官芸儿,还是窦皇后,都不能允许一个庶出的皇子先于太子妃的孩子出生。
皇家的孩子,第一个出生的,必定是皇后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所出。
现在太子还没登上皇位,一旦舒良娣的孩子先一步出生,必定会引起朝中一番动乱。
这一点,太子怎会不清楚呢!
所以这个没福气出生的娃儿,有一半是死在唐昊手里的。
“哎,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木香拽了下苗玉轩袖子,小心的直起腰。
苗玉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被她惊到,猛的站起来,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脑袋与窗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嚯,痛死小爷了,这窗框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
“谁?是谁在外面?来人哪!有刺客!”
还没等苗玉轩抱怨完,就听见一声老婆子的叫嚷声。
木香暗骂蠢货,抬眼一看,这人竟还傻站着。
一不做,二不休。她突然踮起脚,乘着苗玉轩不注意时,在他的眼睛上,狠狠按了一把。
“哎呀,小爷的眼睛,你按我眼睛做什么?完了,看不见了,哎,你在哪?”
视线突然变花了,什么也看不见,苗玉轩挥着双手,想抓住这个落井下石的狡猾女人。
却什么也抓不到,还扑了空。
木香一跳,跳离他几米之外,从地上捡了个石子,击在他腿上。苗玉轩还没爬起来,便又栽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摔倒了,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抓到了。
这一切的源头,还得怪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木香逃走了,苗玉轩因为慢了一步,被太子府的抓住了。
等到唐昊从宫里回来,见到被捆的跟只粽子似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苗玉轩时,实在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