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看她摇色子的手法,这一份担心,也立即化为乌有,赢钱的激动充斥着他的心,令他忘了与木香的恩怨,也忽略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果不出他的所料,第一局,木香只摇出了三点,而他,轻轻松松的,摇了五点,轻轻松松的赢了她。
他的一钱银子,成了两钱。
那些还没赢过瘾的人,根本不愿把位子让给赵王,正想也凑上去,跟着赢几个钱,却被一个人挡下了。
严忠自是不会让人打搅,鱼已上钩,他已经明白了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让赵王心甘情愿的把山林送给她,非得这样赌不可,但是让他搞不懂的是,赵王好赌这一事,连他都不曾在意过,木香又是如何得知的?
说起来,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牛子衿,他身在乞丐帮,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那些乞丐们,常常在收工之后,聚在一起闲扯蛋,把这一天,在京城里发生的事,统统说上一遍。牛子衿虽然不喜八卦,但怎奈耳朵也关不了,不听也得听,听的多了,对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些。
接下来的几局,赵王赢的手软,从一钱银子,迅速增长到五两银子。
看着跟前越堆越多的银子,赵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捧着那几锭银子,乐的屁股都快坐不住了。
木香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忽然叹了口气,“原来好运气只有那么一点点,输的还挺多,真是背啊,不过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剩下的银子,一次赌上,不知赵王敢不敢?”
她将面前所有的银子,统统推了出去。
四周一片哗然,他们不再a心怎么会有女子,如此大手笔,又这般阔绰,而是纷纷猜想,木香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赵王看了看木香推过来的银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从坐下到现在,他从没输过。
过度的自信,过度的贪婪,以及不知收敛,让他脑子一热,也将自己刚赢的钱,全部推了出去,“敢,怎么不敢,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银子,就当送给我买酒喝了!”
襄王妃怎么会看中这十两银子呢,几百两,人家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她不看中,这银子输与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木香还是微微的笑着,“银子都摆在这,随便你赢,我今儿就图个乐,不为钱。”两人都互知底细,不必说那些虚假的话。
赵王得意的看着她,一手摇起色子。
这一局,毋庸置疑,赵王的点数远远胜于木香的点数。
木香开了盅,一看见那几点,神情懊恼,“唉,真是背啊,我怎么就这么背呢?太背了,一连十局,都没摇出五点以上的点数,真是的,难不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说的口气极为认真,懊恼之色,连远处观战的何安跟严忠看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改为趴着她肩膀的白鹰,懒懒的抬起眼儿,斜瞄一下她的侧脸。
这一个眼神里头,藏着淡淡的鄙夷。
赵王乐的跳起来,一把将银子都扒过来,“哈哈,本王又赢了,不是你运气背,是本王时来运转,坏运尽去,好运尽来,哈哈!”
赵王激动的眼睛都放出绿光了,捧着那一堆钱,尽不知往哪个口袋装。
何安悄悄对严忠,道:“他马上就要乐极生悲了,可怜哦,悬崖峭壁就在前面,所以说,走路的时候,眼睛得睁大了,否则随时都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你再睁大,眼睛也就那么大,无所谓再睁了,”严忠本不是多话之人,但跟着木香久了,不毒也毒了。
何安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在他脸上,从前是吴青,现在是严忠,一个个的,跟着木香,越学越坏。
憋了半天,何安才憋出来一句,“吴青带徒弟了!”
喜鹊猛的抬头看他,又提到吴青,这几日,每每听到吴青的声音,她心里总要掀起一阵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