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走了,独留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悔恨快要背过气去的赵王。
输了祖产,唯一最值钱的祖产,可是没有人会同情他。
赌场之地,本就是风险最大之地,每天都输的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想要自尽的人。
赵王这样的情况,还真不算什么。
谁让他自己贪心,有贪心,永不知足,就算今日没有输给木香,终有一日,他还是会输给其他人,早晚的事情而已。
木香几人走在回程的路上,何安举着那几张地契,还是觉得有如身在梦中,太不真实了,“如此简单,就能弄到上千亩的山林了?太不可思议了,主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教我两手,以后没钱用了,随随便便去晃两下,就有钱了,简直太容易了。”
“你的脑子能跟我的比吗?”木香充从分发挥她毒舌的本领,一句话,把何安听的脸都绿了。
气了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您是一天不挤兑我,就不得劲哪!”
一行人回了襄王府,他们几人是进去了,可是一同跟回来的壮汉一行人,却不敢踏进那扇门。
“俺们就不进去了,就在这外面蹲着就好,”他怕自己的鞋子,弄脏了襄王府的地面。
何安回身催促道:“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宜长时间在外面站着,你们要是不想她因你们而生病,那便赶紧进来,一群男人,怎么还婆婆妈!”
严忠在后面也道:“我家主子从不在意身份之别,你们还进来再说。”
陈妈他们是先一步回来的,小萱跟芙儿都在院子里玩耍,上了半天学的木朗跟彩云也回来了。
彩云抱着芙儿,木朗领着萱儿玩耍,一群小娃的纯真的笑声,感染了所有跨进家门的人。
木朗头朝着主厅,一路不回头的跑着,一时不防,差点撞到木香,又是喜鹊反应最快,跨前一步,挡在木香身前,一把抱着了木朗。
彩云远远的看见了,惊讶了的叫了一声,也赶紧奔了过来,“木朗,你咋那么不当心,差点撞着大姐,大姐,没碰着你吧?”
“没有,我身子结实着呢,倒是你们俩个,今天去学堂可还好,跟同窗的人,相处的怎样?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的女娃,有没有刁难你?”
木香一连窜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其实若不是他们早上走的早,她也想去送的,顺便去瞧瞧有没有哪个敢欺负他俩的。
彩云笑着给她一一回答了,“他们都知道我是女娃,因为我看着太不像男娃了,不过没关系,穿男装去上学方便些,他们知道我是你妹妹,躲都来不及,根本不敢找我的茬,倒是爷爷。”
“老爷子又怎么了?”
“他差点跟院士,我们的老夫子吵起来,还好,我把他赶出去了,否则老夫子肯定会被他气死。”
“呵,他老人家真是到哪都不安宁呢,你带着萱儿跟芙儿去后面边玩,我要在这里谈点事,”她捏了捏芙儿粉嫩嫩的小脸。想起郭芙这个名字,希望小芙儿长大了,千万别学了她的刁蛮脾气。
“嗯,我们这就走,”木彩云招呼木朗跟萱儿,去了后面。
他们几个都瞧见木香肩上趴着的鸟了,但是看着又有点鸡。木朗更是眼睛睁的大大的,张嘴想问,被彩云拉走了。
要问,晚上问也成,不必现在问。
陈妈系着围裙走过来,乍一看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还有夫人肩上突然多出来的鸟和,可把她吓了一跳,“哟,哪来这么多人,夫人,这是您带回来的?”
“嗯,你去给备些茶水,送到前厅来,”木香吩咐道,抬脚进了前厅。
陈妈不敢有违,“嗳,奴婢知道了。”
陈妈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防备,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
看着干净整洁,地上扫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的院子,后面的几人,都站在那,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康伯从后面出来,一见这阵势也跟陈反应一样,在向何安询问了原由之后,倒也挺客气。
在严忠的催促下,他们几人才进了前厅。
厅里放着炭炉,暖和的很,在暖和的地方,稍待一会,他们就感觉身上痒了,可是也不敢抓,人家请他们吃饭,又请他们进府,以礼相待,他们自个儿也清楚,肯定有事,搞不好还是性命攸关的事呢!
木香也不绕弯子,捧着何安递上来的暖壶,让严忠把肩上的鸟儿拿下去了,正准备说话呢!
那白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发现窝在椅子上打盹的赤貂。
这名字还是赫连晟起的,说是红毛不配它,明明人家也是珍奇异曾,你非得起个土不拉叽的名字,实在不符。
白鹰发现赤貂,原本慵懒无神的眼睛陡然睁大,呼呼的煽动翅膀,身子前倾,对着赤雕就扑了上去。
那赤雕反应也不慢,在危险逼近之时,蹭的跳起来,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出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