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担心呢,想让石头做几个陷阱,以免这些毒物跑到夫人房里,回头再把她咬着,那可就坏了。
襄王府的伙食好,才吃了一顿,白鹰就已经快要习惯了。
乘着午休的时候,木朗从厨房拿了稻草,在他屋子外间的窗边给白鹰安了个窝。
这家伙不去追逐赤貂时,便懒懒的睡在它的窝里,醒了之后,又再度去撵赤貂。
两个家伙就像是天生的仇敌似的,赤貂躲起来的时候,白鹰就在旁边守着,它不露头,它也不出来。
下午的时候,彩云跟木香又上学了,他俩走时,何安跟喜鹊便去送萱儿跟芙儿回家,红叶的婢女巧儿,上午把两位小小姐送来之后,就回去了,总不能都在人家里等着吃饭。
吴青跟大飞都在工厂里看着工人干活,大飞现在除了守门,懒的啥也不干,但是有他这个凶神恶煞的看管在,谁还敢偷懒。
卫曾跟吴青二人,一个负责画图样,开发新的样式,吴青负责监督生产。
头一日,襄王府派人送来一个图样,起初卫曾都没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拿给吴青看,他也没看懂。
说是衣服吧,料子那么少,即便是穿在里面,也还是觉着不可能。
图样上也没写衣服的用途,只写了一个名称内衣。
内衣?什么是内衣?衬衣就是衬衣,怎么叫内衣呢?
不知用途,又搞不清具体怎么穿上身的,卫曾也不敢擅自做主,便交由吴青,拿回府,想着询问一下。
哪怕刚进府,就听见陈妈说,主子陪着夫人正在睡午觉,他只得先等着。
中午用膳时,赫连晟比平日还要温柔百倍,尽管平日就已经很温柔了,但今儿中午,恨不得把饭喂她嘴里,把她当成三岁小娃,怕她烫着,又怕饭凉了。
一顿饭吃下来,差点没把木香喂吐了。
吃的太多了,这人一直喂,一直喂,不吃还不行,一说不吃,他便要换一样,好似要把几个月的饭,都喂到她肚子里似的。
吃过饭,也不让他走路,一路抱着她回了清风院。
他做的这样明显,木香要是再不知,就真的人家说的,一孕傻三年了。
“什么时候出发?”
赫连晟刚把她放在炕上,脱去厚重的棉衣,细心的脱去她的鞋子。听见她的问话,手停在半途,苦涩一笑,“还是夜里,赶夜路离开,避开京中人的耳目!”
其实他本该今日傍晚时分离开,在城门关闭之前,带着人,从京城离开的。
但是木香初有孕,能在她身边多一时,哪怕接下来的日子,不眠不休的赶路,也是值得的。
木香躺在床上,定睛望着坐着床边的男人。丰姿飒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谁说只有女人才可以称之为,秀色可餐的,男人若是长的太好看,也是一样的秀以可餐,她每每看着赫连晟时,吃饭都格外香。
赫连晟脱了鞋袜,脱了外衣,只着单衣,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很自然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木香也很自然的靠进他的怀里。
男子的体温跟女人完全不同,她夜里身子总是冷的,赫连晟的身子却像个小型的暖炉,靠着他,外面风雪再大,也不觉着冷。
可是……明天,这个温暖适宜的火炉就要走了……
木香伸手紧搂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
赫连晟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两人虽然都未说话,但离别的伤感,却已将两人的心紧紧的捆紧,压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赫连晟的吻,又细又密,如蜻蜓点水,看似很轻,却又很重。
轻在脸上,重在心里。
吻在唇上,吻在脸上,吻在眉上,吻过她脸上每一处,像是要将她的面容深深刻进心里。
虽然早已刻下,但他仿佛还是觉得不够,怎么看都不够,怎么亲也都不够。
木香将他的头稍稍推离一点距离,她也要细细看着他才好,“此去,每隔三天,给我寄一封信回来,我也会回一封信给你,跟我说说边关的事也好。”
赫连晟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细细吻过每一根手指,“好,为夫答应你,但此次前去边关,少则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归期不定,你在府时好好养胎,不必去管朝中的人,御林军令在这里,你收好了,京中暗卫经过调整之后,共三队,每队五十人,如有紧急的事,可拿着我的亲令,让严忠去调动,木坤此人,留不得,在我走之前,我会将他除去,以绝后患,至后皇后跟太子,没了木坤,她们不敢擅自妄动,朝中武将,都是我的亲信,皇上虽病重,但有他们在,局势不会大乱,我已经通知兵部尚书跟侍郎,他们不属太子阵营,另外,宫中的人,除了王海之外,还有几处暗哨,潜伏的暗卫,也都是我的人,你听着,我细细告诉你……”
赫连晟几乎把所有的家底,都透露给她了,整整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