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是她第一眼能认出的,居然是范老太的马车。
红叶迎上她,见她盯着范老太的马车瞧,便笑着解释道:“范老太太的母族也是木家一支,她嫁与范家之后,里里外外的人都称她范老太,年纪大了之后,便入了长老之列,每回族里有重要的事,都要请她过来,除了范老太,还有青松学院的院士,也一并来了,我听说木朗跟彩云都在他那儿上学,回头你可得请他喝一顿酒才是。”
“哦,来了这么多人,想必今儿很热闹了,”木香笑的意味深长。
何安牵了马去栓好,严忠握着剑,跟在木香身边,今儿没带喜鹊过来,怕人家不给进。
但即使如此,红叶领着木香,刚要迈进祠堂的高门槛,就被两个家丁拦住了。
“族长吩咐过,除了族内女眷,旁人不可进!”
好拦住她的家丁,因为声音很特别,惹的木香多看了他两眼。
嗯,肤色黝黑,双眼炯炯有神,说话之时,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木香一眼,是个很称职的守卫。
何安刚栓好马,奔过来时,正听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拦下木香,顿时怒不可遏,“你这人长眼了没?没瞧见她是谁吗?你敢拦她,不想活了吧!”
红叶怕木香不高兴,赶忙对那小哥好言好语的说道:“这位是襄王妃,我的朋友,烦劳你让她过去,可不能耽搁了族长们议事。”
按正常的道理,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硬的有了,软的也有了,这小子总该让了吧,可是……
“不行,族长吩咐过,非族里女眷不得入内,小的奉命行事,没有族长的命令,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让!”
木香不仅没生气,反倒笑了,被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逗乐了,“嗳,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可还有别的亲人?哦对了,你成亲了没?没成亲的话,定亲了没?没定亲的话,那可有中意的女子?”
她一下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而且又是无关争执的内容,不光把那小哥问要呆了,连红叶跟何安几人,一时之间,都没搞清她是什么意思。
有几个刚到的老者,陆陆续续的从他们身边经过,看着站在门外的几个人。有人认出她是襄王妃,赶紧进去禀报族长,也就是木老爷子。
红叶和离之事,自然得有族长出面,木坤也是不打算管的,加之昨夜木坤突然失踪,对里对外,他只说有事出去了,至于昨晚损坏的院子跟家具,下人只对外报,是他练功所至,后院的侍卫与家丁,对刺杀一事,只字不提。
“这位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没有族长的命令……”这位家丁小哥还是那个样,只是黝黑的脸,有些泛红。
“哎呀,红叶姐,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这位小哥就在这儿站着,等咱们谈完了,临走时,记得把他带走,”木香这话是对着三个人说的,就在话音刚落下时,黑小哥只瞅见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下,随之,他的身子便不能动了。
木香拍拍他的肩,“苗子不错,有待训练!”
她迈步跨进祠堂,何安总算是听明白了,“您要收他啊?您怎么什么人都收,他就一看门的家丁,你还能把他练成顶级杀手不成?”
木香放眼望着祠堂院里来来往往的老人家们,呵呵的笑着,“知道玉石是从哪来的吗?是如何发现的吗?又是如何雕刻成精美玉器的吗?”
但凡宝藏,除了他本身的特质之外,还需得有一双发现宝藏的眼睛。
当原石散落在大大小小的河滩上,与其他杂石混杂在一起时,如果没有一双慧眼,你能找到哪块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吗?
红叶最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叫苗天,本就是祠堂的家丁,这里地方大,有专人打扫,专人看管,这苗天在祠堂里干了有几年,我也没瞧出他有哪点与众不同。”
木香笑笑,“是金子总会发光了,他的事随后再说,今日你看见木景华了吗?”
“他……”红叶闻言,这才忽然想起木景华此人。
木香笑容更深了,“你看不见他,是正常的,昨儿我的人请他回府,但是昨儿我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跟他促膝长谈,不过早上的时候,我命人放他回家了,先紧着和离的事,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