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华定睛看着卫曾,他从卫曾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不曾有过的执着跟坚定,在这一刻,他觉得在卫曾面前矮了一大截,这让觉得脸有些烧。
“好,我走,”都不欢迎他,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木景华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内心都有几分恍惚。
如果此刻两个女儿能叫他一声爹,该有多好。他有多久没听到两个娃儿叫他了?
似乎很久,久到他已经不记得,被自己的娃儿叫爹是什么感觉了。
直到木景华走出红叶家的大门,也没听到有人叫他。
他苦涩的想着,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木景华离开之后,红叶一声不响的上前插上大门。
巧儿将两位小小姐带走了,留下卫曾跟红叶两人站在院子里。
红叶看着墙边,打了花苞的野蔷薇。卫曾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他们俩人的这一层关系,刚刚打破不久,只限于牵牵小手,这还是卫曾第一次抱她,手有些抖,心跳的很快。
虽然有些怕,怕她拒绝,可卫曾知道,红叶此时最需要一个怀抱。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红叶没有推开他,卫曾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直到红叶的身子都被他抱暖了,她才推开卫曾,苦笑一声,“你都看见了吧,我虽然跟他和离了,可仍旧摆脱不了他,这就是我的命,卫曾,你跟我不同,以你的身份,找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一点都不难,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了呢!”
卫曾在她要离开时,抓住她的肩膀,逼着红叶抬起头看他。
说实话,卫曾的相貌,不似吴青那样的好看,也不似木清扬那般的俊美无双,但卫曾有他的风骨,一个擅长作画的男人,即便不美不帅,举手投足间,还是别有一番迷人之姿。
红叶头一次跟他离的这样近,也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专注的注视着,瞬间便脸红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别这样,万一孩子出来了……”
卫曾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忽然,他栖近了红叶,温热微湿的唇,紧紧的贴上红叶水盈盈的唇瓣。
他这一举动,把红叶吓坏了,呆滞了好大一会,才猛然惊醒。
“唔……唔……”她挣扎着想推开卫曾,可她越是挣扎,卫曾贴的越紧,乘着她呼吸之迹,灵巧的舌滑进了她的口中。
推拒之中,红叶的发髻乱了,心也跟着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卫曾喘着粗气,从她唇上离开,眼神朦胧的看着红叶,“我知道你生气,想打我对吗?你若想打,那便打吧,如果今日我不这么做,你永远走不出他给你的牢笼!”
没错,他就是在逼她,逼着她往前迈一步。
在红叶要将他往外推开时,他心底的怒气,怎么也压不住。
第一眼见到红叶时,她站在店里,镇定自若的化解客人的刁难,当时他就想,这个女子很特别,与他见过的女子都不同。外表看似坚强,独立,但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被人发现的柔弱与孤寂。
后来知道她成了亲,还有两个女儿,他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多余的奢求。
直到她的婚姻出了问题,她和离了。
天知道,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有多高兴。
红叶不敢看他的眼睛,什么都不敢看,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就算我走出来了,咱们俩人也是不可能的,我只盼萱儿跟小芙平平安安的长大,别的事,我不会考虑,卫曾,你的情意,我明白,但真的不行,我不能耽误了你,以后你还是别来了。”
“红叶,才失败了一次,你就害怕了吗?就不敢再尝试了吗?你红叶何时变的这样胆小了,我不管,总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防告诉你,我已经买下隔壁的宅子,明日就从这里开一个小门,你拒绝也没有用,我会天天过来,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为止,”卫曾说的认真,眼神更真诚。
红叶承认自己胆子小了,害怕再度受伤,所以不愿尝试。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卫曾,也不能叫她完全信任。人都是会变的,男人更是如此。
她怎知卫曾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格外执着。
一旦得到了,没了那份执着,他又会不会后悔。
“你还是走吧,我现在没有心思谈儿女私情,卫曾,你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我可以等你,等到你相信我为止,”卫曾在她唇上亲了下,扬唇一笑,随后放开她,拉开门离开了。
过了会,巧儿从后院走出来,瞧见她脸蛋通红的模样,笑着道:“小姐,卫大人是个好人,奴婢觉得,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抓住了,别叫其他人抢了去,奴婢听作坊里的工人说,作坊里好多女工相中了卫大人,拖人说媒,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