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这话,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话里有话,护国公自然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侧目,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眼唐昊。
这一眼,可把唐昊惊出了一身冷汗,“休要听她胡说,依本王看,她根本就是在转移大家的视线,混淆视听,故弄玄虚!”
“哦……原来我是故弄玄虚啊,”木香抛给唐昊,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
随后,再不理会他们,领着吴青跟严忠,进了唐昊的寝宫。
廉敬跟薛远之偷偷擦掉额上的汗,急忙跟上木香,他们不是害怕,他们是担心护国公怒急了,会对主子动手。说老实话,要真动起手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唐焱小心的观察这几人的神情,干笑两声,“诸位莫不是真信她的话吧?既是重要的东西,襄王妃即便再笨,也断不可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本王敢肯定,东西一定还在襄王府,要不然咱们亲自上门去找吧!”
他这说法,实在是显的太苍白,太无力了。
不仅没有起到为自己洗刷清白的作用,反倒是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有唐墨最冷静,但他没有表态,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轩辕凌刚刚受到木香的威胁,这会正愁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可发,他看着唐焱,冷声阴笑道:“四皇子该不会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劝退我们,你自己回府慢慢的找吧?呵,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东西不在你府上,自然也不怕旁人去寻,四皇子府再大,也总有找遍的时候,本王府里,旁的不我,就属奴才多,大不了再派一队禁卫军,一天找不完,那就两天。”
护国公摸着胡子,“也不费什么事,只有找过了,才知道有没有,若是没有,老夫一定替四皇子向襄王妃讨个公道!”
唐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说的轻巧,找一遍?那能是找一遍的事吗?
等他们找完了,四皇子府也毁了,他若是没记错,那女人刚才还提到屋顶、房梁、地砖、鱼塘,那样岂不是连这些地方也得翻过来?
唐墨再不羡慕,木香对唐焱的关注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唐焱道:“皇兄多多保重,反正你也不缺银子,只当将府里翻新一遍,住着新房子,自然是比旧房子要舒服的。”
唐焱费力的咽下滚到喉咙口的腥甜,对着众人拱手,“本王先回去准备准备,几位若想找,那稍后便去找吧!”他恨恨的看了眼唐墨,这家伙越来越腹黑了。
躲是躲不过,那便只有受着了。
轩辕凌上前几步,拦住他,“嗳,你这个时候怎能走呢,这样好了,有什么需要挪动的,本王找人替你挪,来人啊,去四皇子府!”
他怎么可能放唐焱独自离开,万一他想到了东西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自己先一步回家,找到了,再悄悄藏起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护国公对身后的几人示意,其中四人走出来,跟着轩辕凌的人,一起离开皇宫。
护国公看着他们几人,“老夫再去看看皇上,你们几位先行回宫吧,太子留下。”
唐焱微微低下头,敛去眸中的冷意。
今日他又着了木香的道,没问着东西的下落,凭白无故的,还失了一座大宅,果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怎的,他竟觉得好笑,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走着的唐墨,奇怪看他,“你是不是气过头了?没事,若真的找不到,顶多丢了一个王府罢了,也总好过,他们二人猜忌你,要不然今夜,你搬到我府上去住吧,我的府邸虽然不及你的大,没有三尺粗的大树,也没有百丈宽的荷花池,但睡觉休息还是可以的。”
“我都这样了,你真的要落井下石吗?今日不是我,也会是你,也是是我这几日得罪她,得罪的狠了,有了报复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唐焱苦笑道。
“这是自然,那丫头一向有仇必报,连木清扬都把自个儿卖给她了,所以你看看我,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尽量少说话,或者更干脆一点,不说话,闭上嘴,这样才够省事,还很安全。”
听唐墨提起木清扬,唐焱忽然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惩罚貌似不重,那他是不是该庆幸呢?
唐皇宫中
桌案上点着檀香,虽是入hun的时节,可这宫里依然烧着炭炉,铺着厚厚的毛毯。
连窗房都用厚重的毛料子盖着,搞的好像个温室一样。
木香一进来,就觉得无比闷热,而且空气不流通,才站了一会,就觉得刺鼻难闻。
王海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奔到门口迎接她,“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王海现有是一门心思的巴结她,不光是因为皇后的事,最主要的,还是木香对他的大方。
在皇后死了之后,小五按着她事先的吩咐,让人在泉城,给王海置办了一处大宅子,里面还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