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红叶还摸不准唐皇的脾气,所以多余的话,她不敢说。
木老爷子笑呵呵的道:“不是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跟她混在一起的,自然都是一个德行,不过红叶这丫头,也能干着呢!”
木香笑道:“您这话说的可不对,这不叫德行,这叫能干,要是真的论起本事,女子未必输给男子,自古以为,女子的才学都被埋没在闺房之中,院墙之内,很多女子大字不识一个,不是她们不想学,也不是她们学不会,是这个世道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皇上,我跟您打个赌,如何?”
“打赌?你想干什么?”唐皇可不傻,他太了解木香的脾气,跟她打赌,绝对没好事。
木香冲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也不干什么,就是您同意我在京城办女子学堂,并且呢,是免费教学,不收一分钱,这个费用嘛,自然得您出,我跟您打赌,不说远的,就说近前,我能招收一百名学生,只要我能招收到,就算我赢,您,敢吗?”
唐皇摸着胡子,目光深沉许多,“哦?你提出的这笔买卖好像不管怎么算,朕都没啥好处,不是吗?”
木香摇头,“不对,您有好处,而且是大大的好处,男子有从文,有从商,也有从政,女子也一样可以,武功练好了,可以带兵打仗,文才练好了,可以进朝堂从政,女子比男子心细,很多时候,她能看见男子忽略的东西,当然,善于经商的,就比如红叶这样的,经商手段,可不比男人差,京城中,想必没几个人,能跟她相比,再说,我身边扔英杀,若是带兵打仗,可抵得上一位三品武将,皇上若是不信,尽可找人来试一试!”
她这个想法,还是属于太前卫了,别说唐皇不能接受,就连当局者红叶,也无法接受这个观点。
她有些为难的看向木香,“妹妹,我就是喜欢抛头露面,哪里懂得什么经商,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做女子的,还是相夫教子,规规矩矩的好。”
这不是红叶的心理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大致明白,帝王的心思。
他是天子,首先他也是男人,他怎能容忍,女子跟男子平起平坐这样的想法。
果然,唐皇赞同红叶的观点,“她说的不错,男尊女卑,都是老祖宗传下来规矩,你想办女子学堂,让京城的女子,认几个字,学些礼仪规矩,倒也可以,但也没必要学的那么深,知礼明义就可以了。”
赫连明德也深知唐皇的心思,赶紧帮腔道:“就是啊,丫头,你一个人的想法,又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让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放着女工刺激绣不干,整日捧着诗书去读,那样岂不是乱了套?罢了罢了,依我看,这事你就放弃吧,别再争了。”
木老爷子是唯一一个没有反对她的人,“丫头,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若是你下定决心了,爷爷支持你,在爷爷看来,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赫连明德一愣。这老头,马屁拍的也太响了吧。旁人都在劝,他可倒好,举双手赞成。卖萌加讨好,也不带这样的。
唐皇也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也没直接说出来。
木香嘴角抽了抽,“我可当不上什么女中豪杰,远的不说,我只想开一个女子学堂,皇上,这个赌您敢跟我打吗?若是不敢的话,那便算了,大不了,您就承认,您是怕日后女子胜过男子,到那时你脸上无光嘛!”
“胡说八道,朕何时这么想过,女子就算跟男子一样,学习文韬武略,也不可跟男子相提并论,不就是开办女子学堂,朕应了就是,”唐皇明知说不过她,除了同意,也没别的法子,否则这丫头非得一直缠着他不可,再者说,她能不能办起来,都是两人说。
“那太好了,”木香乐坏了,回头冲扒在门边的彩云眨眨眼睛,然后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之前吧,我相中了一处宅子,位置可好了,闹中取静,既不张扬外显,又不深幽,就是人家不肯卖,唉,我是有钱也买不到呢!”
她这口气,叹的又长又重,好像故意叹给唐皇听的一样。
也的确是叹给他听的,谁让护国公那老头子,非要跟他作对,死活都不肯掉那处宅子。
唐皇眉梢跳了跳,他已经预感到这丫头说的事不简单,所以,他没接话。
倒是王海,他是个机灵的,笑眯眯的替唐皇询问道:“不知王妃说的是哪家的宅子。”
“护国公啊,他在京城的宅子可多了,听说他打算卖掉几处,我正好要买,这一个买一个卖,天经地义的事,也不晓得是不是他故意跟我作对,故意不想卖给我,皇上,这事……”
“这事朕帮不了你,宅子既是他的,即便朕贵为天子,总不能让他把宅子卖给你吧?这不合常理,我看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再寻一处宅子得了,”唐皇终于明白了,这丫头设了个套,在这里等着他呢,还好他反应快,没有中计。
木香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