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你失手,我是救了你一命,护国公府周围有多少是暗卫守着,你知道吗?虽然你要杀的人,是蒋荣,可你别忘了,他还是护国公的外甥呢,你堵在人家家门口,要杀人家的外甥,人家会善罢甘休吗?”
“那又如何,只要能让我杀了他,就算陪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他站起来就要走,虽然她是好意,可是这份人情,他不会领。
“站住,”木香声音虽轻,却是不容拒绝,“你在所不惜,但是本夫人觉得可惜,坐着吧,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等我达到我的目地,自会让你报仇,现在,闪到一边去!”
蒋荣披着一身湿衣,怀里抱着什么,一路小跑着,先是跑到摩登一品门口,然后又朝着茶楼跑过来。
几个世家公子,也跟着他身后,一众人等,就像一群哄挤进窝的落汤鸡,进来了之后,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这该死的天气,再互相埋怨几句,发几句牢骚。
黑纱男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闪身飞走,木香在心里赞叹他的轻功,她果然没看昏,这小子的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走路脚不沾灰,那双鞋子,干净的不像话,不是轻功卓绝,还能是什么。
这样高端的人才,要是死了,她非得懊悔死不可。
蒋荣惦记着木香手里的银票,在他看来,银票比地契还要值钱,要是有了那些钱,他在京城就可以混好久了。
木香扫了他一眼,“东西都带来了?打开让本夫人瞧瞧。”
“本侯爷还能骗你不成,看看吧,我这里也有地契,不比你的价钱低,”蒋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在棉袄上擦干净手,然后将一个布包搁在桌子上,再慢慢的打开。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不乏茶楼的客人,不管是进来躲雨,还是进来喝茶,总的来说,都是一堆闲人,有热闹可看,他们咋能错过。
“嚯,还真是护国公府的地契,上面还盖着护国公府的印章呢!”
“没错,小侯爷真有本事,护国公果然是最终小侯爷的,连地契都能随便拿给他,看来以后小侯爷肯定是要继承护国公的位置了。”
蒋荣本来还有点忐忑的心,在一片惊叹声中,很快就平复下来,“这是自然,我舅舅不疼我,难道还去疼外人吗?他膝下无子,以后这护国公府的产业,自然都是本侯爷的,区区一张地契,又算得了什么,”他无比潇洒的将地契甩在桌子上。
木香瞄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只是一张地契?可我这里还有很多银子呢。”
蒋荣这下不笑了,别别扭扭的从布包里,掏出五百两银票,“本侯爷这回出府,没带那么多,就这些,可也足够赢你了!”
“哦,原来是没银子啊,”木香状似恍然大悟,随即又叹气,“好吧,看在你是护国公亲外甥的份上,就跟你赌这些。”
她从钱盒子里,数了五百两出来,跟摩登一品的地契,一同摆在桌子上。
一家小小的茶楼,竟然也玩起赌来了,而且还是上千两银子的赌局,一时间,茶楼里炸开锅了,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何安好不容易,扒开众人,挤了进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单林渊。
这人很显然是刚被从家里揪出来,衣服还没整理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是匆忙系了一道,都没来得及梳洗。
何安扒开众人,把单林渊推到木香身边坐着,又挥手驱赶这些围观的人,“拜托你们都散开一些好不好?围的这样水泄不通,光线都遮住了,气味也难闻死了,赶紧都散开,我家夫人受不得这样污浊的空气。”
在何安的驱赶下,人群才稍稍散开一些,给木香留了些空间出来,否则,这一堆人,真的会把她活埋了。
蒋荣迫不及待的要开始,他卷起袖子,把桌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挥到了地方,拿出色盅,“说吧,要怎么赌,是比大小,还是数点数!”
木香眯起眼睛,看着他手里的色盅,上好的黑紫檀木做的,倒是个好东西。
她收回目光,淡笑的眼儿,看着蒋荣的眼睛,慢声道:“玩色子,这里头的猫腻太多了,不管咱俩谁赢,另一方都会不服气,不如咱们换个新鲜的,也是我不擅长的,全凭运气的,你敢不敢赌?”
蒋荣小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你想怎么赌?”
木香笑了,不看他,转头询问小二,“你们店里有黄豆吗?去拿些过来,没有黄豆,花生米也成。”
“有有,马上就给您拿来,”小二就在外围站着,一听客人有吩咐,连忙应声,转身便跑去厨房了。
“要这些东西干嘛?难不成你要拿黄豆跟我赌?”蒋荣满脸的讥笑。
不止他笑,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是什么意思,待会你看到便知,”木香并不生气,因为某人很快就会爆怒。
小二腿脚快,不一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