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狠狠的将他撞开,冷眼质问道:“你干什么?大厅广众之下,你想行凶不成!”
“想不行凶也可以,把地契还来,否则,你们绝走不出这个门,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我截住她!”蒋荣急红了眼,招呼身后那几个狐朋狗友。
哪知他们一听蒋荣喊他们,瞬间一哄而散,要么就是退到几百米开外。
开玩笑,蒋荣不知情,他们知道的可是很清楚,这位襄王妃,那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之所以他们怂勇蒋荣干这事,其实这里有嫉妒的成份,也有看他笑话的成份,谁叫他过去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看人的时候,永远是鼻孔对着别人。
不就是有个做护国公的舅舅吗?又不是人家亲生的,嚣张个什么呀,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蒋荣气的要吐血,一回头,人都跑没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软的虾子一样,来人,你们两个过来,”他招手唤来随行的两个小厮,“把他们给我拦住,把东西给爷抢回来!”
木香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愚蠢致极!”
这四个字,是她给蒋荣最高的评价,随后,再不看他们几个,揣着刚刚赚到地契,迈步出了茶楼。除了蒋荣等人,其他的都纷纷给她让路,这就叫敬而远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蒋荣狠狠的踢了那两个小厮一脚。
“哦,是是!”
两名小厮多少是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差,主子时有需要欺人的时候,都是由他们去完成。
有时打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一回,他们对襄王妃此人,莫名的有些惧怕,不敢靠近她。
硬着头皮上,也是为了尊从主子的命令。
何安走在木香身后,虽然他武功不咋地,可也还是能察觉到身后有异样。
本想提醒木香要小心的,谁知凭空伸出来一只带着凛冽杀气的手,挡开了那二人。
再返手缺抽出剑,与那二人战在一处。
“咦,他不是……”何安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冲出来的黑衣人,再一想刚才主子跟他说过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木香走路脚不停歇,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要杀她一样,依然慢慢的走着。
黑纱男轻功了得,身手也有两下子,但以往善使轻功的人,掌力跟武功招数,都不是太好。
因为练习拳脚基本功的人,需得气沉丹田。而修习轻功,却是相反的,需得学会如何提气,如何让自己的气息处于微无飘渺的状态,这样才能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何安看着黑纱男,气闷不已,“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既然武功不好,就别没事装扮成这样!”
黑纱男压根不理他,只专心的要打退那二人。他要报仇的目标是蒋荣,他不想滥杀无辜。
蒋荣见他们缠斗在一起,又见木香快要上马走了,情急之下,扔掉了扇子疾步追了上去,一只龙爪手,眼看着就要袭上木香的后背。
木香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仍旧走她的路,连步伐都不带乱一下下的。
咔嚓!
就在蒋荣的贼手快在抓住木香的肩膀时,又是凭空伸出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似乎是毫不费力的,很轻松的,就抓住了蒋荣,再很随意的咔嚓一声,扭断了蒋荣的手腕。
“啊!我的手,我的手!”这一刻,蒋荣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今日他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先是被骗了不说,就连这挡路虎,也是的拦住一个,又来一个,这是都果跟他做对的节奏吗?
再转头看向擒住他捭手腕之人,竟然也是头上蒙着黑纱,不同的是,此人身披锦缎墨色披风,沾有晨露与灰尘,就连黑纱,也似是染了一层白霜。
周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似是从阎罗殿跑来的恶神,不用言语,不用眼神,只是周身的气场,就足人吓破人胆。
“滚!”
还没等蒋荣从剧痛中醒来神,只听那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似冰又似雷霆之怒。
随后,手一挥,蒋荣便如同破布一样,被扔了出去。
“少爷!”
那两名与黑纱男缠斗的小厮,一见他被人甩飞了出去,急忙扑上去将人接住,但是这力道太大了,他们二人不仅没接过,反倒被砸中,一并摔在地上。
木香听不得旁人说什么,也无心关注旁人的死活,只单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哎哟,我的手,我的腿,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冲上去,”蒋荣现在一心只想拿回地契,哪怕当街杀人,他都不怕,惹怒护国公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他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