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跟管家面面相觑,彼此也是心知肚明了。
许太医站起来,示意管家找人把蒋荣固定起来。因为要检查,所以不能点ue,也不能把他迷昏,否则会影响诊断的准确性。
管家无奈的点了头,只能这样了。
他真没想到,少爷进了一趟,刑部大牢,再出来时,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同一时间,在国公府的书房里,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着牢里发生的一切。
确实如蒋振庭所料的那样,因为木香那个女子的一句话,刑部大牢的防御突然就撤了。
此次他们再摸进去,除了寻常的衙役官兵之外,再没有别的势力阻碍。
记得之前每次潜进去,他们根本闯不进第二道关卡,总有人在那设下埋伏,要不是他们躲的快,定然要受损又无功而返。
可是这次全然不同,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以为里面会埋伏呢!
蒋振庭坐在太师椅上,手握着椅子扶手,因为手劲太大,木制的扶手已经被握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两个冰冷的一句话,“全杀,一个不留!”
“是,属下明白,那看管水牢的衙役跟官兵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也听不明白老夫的话了,老夫说了,全杀,一个不留!”当然是全杀,一个不留。不管是不是为了蒋荣,这些人都不能留下活口,虽然这样死去,是便宜了他们,可是大局为重,这种时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一刀灭掉,干净利落。
“是,属下领命!”跪着的人,退着步子向后走,离开书房,飞身离开国公府。
去执行这个任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不能再找帮手,只有他一个从去执行。
当晚,刑部大牢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一个晚上,兵部尚书荀达跟跟侍郎宋杰,一大早带着随从来刑部办公,却见大门紧闭,敲了好半天,也没人开门,连看门的人都不见了。
荀达其实已经料到了,但还是不敢面对里头的血腥,于是让宋杰先上。
宋杰被蒙在鼓里,还一脸奇怪的让人将大门撞开。
几个随从一起上,又是撞又是砸又是撬,好不容易才将大门推开。
可是大门一开,院里的情景,就叫他们吓破了胆。
只见前院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无一例外,全都被毁了脸,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不止如此,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死于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剑痕。
一剑毙命,直取咽喉,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也不是凡人。
宋杰站在死人堆里,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闯了刑部,还杀了这么多人,来人啊,快去查,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以及这院里还有没有活着的,将他们找出来,本官要去禀报皇上,胆敢在刑部行凶,必然要严惩不贷!”
“是!”几名官兵迅速扶持搜索整个刑部。
剩下的几个,开始清点死亡人数,以及这院里有没有活口。
荀达终于肯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一地的死尸,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真是作孽啊!想不到护国公下手如此之狠!”
他嘀咕的声音太小,宋杰没有听到,于是就问了遍。
荀达却不肯再重复,“没什么,你快些清点,另外还得嘱咐所有人,此事万不能张扬出去,否则会令民心不安,我这就去皇宫,跟五皇子商量商量,我没回来,你千万不可擅自行动。”
“知道了,”宋杰也知兹事体大,做决定的事,还是留给尚书大人,他一个刑部侍郎,还不够格。
襄王府里一片太平,木香当晚回来,就将那颗粉红珍珠,摆到主厅的供桌上。
她觉得既然是千年珍珠,肯定有灵性,千年哪,还不修成精了。
所以,就得好好的供着,每日上香拜祭,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她还会将此物,送回大海。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从哪来的,回哪去。
元瞳跟木朗玩的不错,他俩属于同一类小娃,脑袋都不怎么会转弯。
木朗比元瞳还好一点,至少不会被人会一颗糖就能骗走。
有好几次,要不是木朗看的紧,这小子就得给人带走了。为此,木香颇为伤脑筋。
她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人,要是给人贩子拐去,当乞丐或者去卖艺,她还不得怄死。
后来,还是赫连晟最有招,他只对元瞳说了一句。
打那之后,再有人上前跟元瞳搭讪,想骗他拐他,元瞳二话不说,拿起随身携带的,短粗短粗的棍子,上前就打人,直到把人打的抱头逃窜,还不罢休呢!
后来,木香为这事还纳闷了很久,追着赫连晟问,他到底跟元瞳说了什么。
结果这人故弄玄虚,怎么着都不肯说。
最后还是问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