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蹦不住了,哇一声,哭的又响,声又大。
天哪!就知道当这个老二是一件很悲惨很悲惨的事,他不要做这个老二,不要做他突然爆发出惊天泣鬼神的哭声,把三个大人都吓坏了。
安平钰跟苗玉轩束手无措,喜鹊一把抢过去,把小葫芦抱在怀里,拍哄着,“宝宝不哭,不哭哦,夫人正在睡觉呢,别吵着她好不好?”
可是不管喜鹊怎么拍哄,小葫芦还是哭个不停,扯着脖子,恨不得拼上所有的力气,哭的撕心裂肺。
安平钰狠狠的瞪了眼苗玉轩,“都是你干的好事,一会惹怒了那个女人,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苗玉轩讪讪的摸了下鼻子,“不是你们说的,他不哭吗?这回哭了,也就正常了,你们该高兴才是。”
安平钰冷哼,“我不会高兴的,我还会替你担心,那个女人很快就要冲出来追杀你了。”
苗玉轩一阵胆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但是等了许久,门还是没开,反倒将赫连晟引了回来。
他在前面应付那些无聊的人,心里却系挂着清风院的三个宝贝,又怎会在外面耽搁太久,再怎么着,也得抽着空回来看看。
哪知,还没到清风院外面,就听见婴儿的蹄哭。
糖糖的哭声,他认得,这个声音根本不是糖糖的,像是积压许久的情绪,突然释放了,突然爆发了。
“怎么了?”他疾步走来,一看就看见站在院里的两个男人,然后焦虑担心的情绪变成了疑惑,“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安平钰深知这家伙的脾气,随口扯了个谎,“我们也是被哭声吸过来的,别废话了,你快瞧瞧小葫芦这是怎么了。”
苗玉轩没敢吱声,害怕被这家伙五马分尸。
喜鹊将小葫芦送到赫连晟面前,“小主子本来好好的,可是苗公子,一直叫他小老二,一直叫个不停,然后……然后小主子就哭了。”
喜鹊也是急的满头大汗,眼见小主子哭的嗓子都哑了,婴儿不会流眼泪,不然的话这会一定是泪流满面。所以,她顺口就将苗玉轩干的事,说了出来。
赫连晟阴阴的视线在苗玉轩脸上扫了一圈,苗玉轩怀里还抱着糖糖,没法举手投降,但是也得赶紧表明态度,以名这家伙发起狠来,将他扔出去。
“我就是随口叫着玩,哪知道这小子当真了,赫连兄,我告诉你哦,你儿了听的懂人话,我刚才说的,他好像真的能听懂!”
安平钰从后砖雕踹了他一脚,这人太不会说话了,什么叫听的懂人话。
果然,赫连晟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从这里离开,本王立马命人押着你们离开京城,一……二……”
“我走我走,我立马就走,”苗玉轩火速将糖糖塞进他怀里,脚下一旋,如一道劲风似的刮走了。
安平钰看了眼还在喜鹊怀里哭个不休的小老二,眼中含了些不舍,“那我走了,先去前厅,喜面还没吃到,你可不能赶我走。”
他转身离开,脚步很快,但在走路过程中,还是转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看归看,他却不敢停下脚步,赫连晟这个男人,占有欲太可怕了,又那么爱吃醋,真叫人受不了。可如果换成是他,会是一样吗?
等到他们二人都走了,赫连晟叫上喜鹊,“抱着他们去前厅吧,别在这里吵阒夫人睡觉。”
喜鹊点点头,先一步走了。
赫连晟也同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叮嘱英杀,“再不要放任何男人进清风院,否则,后果自负。”他这回说的是清风院,而不是厢房。
不光是不想有男人接近他的娘子,更重要的是,木香这几晚太累了,有时喂ai喂到一半,就睡着了。
太医跟陈妈一起为她熬煮的汤水,里面都有助眠的东西,不是草药,只想让她能休息好,否则哪能产那么多的ai水。
可是她夜里睡的沉,孩子睡里却要喂好几遍ai。
偶尔,她睡着了,还是赫连晟掀开她的衣服,将孩子抱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内心有如火焰般炙热,心里默默念着三个月,三个月,然后倒数着,一遍一遍的数着,告诉自己,快了,过一天少一天。
然而,在这个时候,正在吃母u的小屁孩,嘴角就会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嘲讽,看的赫连晟内心更郁闷了。
他已经想好了,要在屋里再摆一张大床,等过几个月,他俩睡不下摇篮了,就让他俩睡床去。
喜鹊抱着小葫芦,走在前面,这小子好像哭不够似的,一直哭个不停。
中间大概是哭累了,停下来歇了片刻,还没等喜鹊庆幸呢,这家伙又张嘴开始嚎了。
喜鹊急的也快跟着哭,前厅里本来还在闲聊的人,听着这一声接着一声,凄惨的哭声,都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