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木香才发现,他没穿上鱼饵,这可怎么钓鱼,难道真像他说的,愿者上勾吗?
“这江里的鱼,狡猾着呢,你不穿鱼饵,它们怎么会咬钩!”
赫连晟低下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亲,邪魅一笑,“不是说了吗?愿得上勾,如果它们不愿意,那就只能来硬的!”
“什么来硬的?”木香不明白了,什么叫来硬的?
可这时,赫连晟已经不理她了,专注的盯着鱼饵,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
木香原本一直是抱着他的,可钓鱼是个慢活,总这样抱着怪难受的,于是她就想动一动。
不动还好,这一动,可不得了,她这才发现,原来他踢起的木板,竟然只有一平米大小,他抱着自己站着刚好,如果她松开抱着赫连晟的腰,浮板立马就不稳当了。
小小的浮板一晃,木香吓的又赶紧将他抱紧。
虽然她也会游泳,可是生过孩子之后,体质畏寒。加之,此刻又是站在滚滚的河水之中。
他们行经的这一段河滩,水流湍急,河水中泛起的浪花,都快打到她的脚面了。
这样一看,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往后面的大船一看,才恍然大悟。
原来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他们踩着的这块浮板,居然没有顺着水流飘走,而是险险的被阻在河浪之中。
刚开始她也没注意,直到这会,水流大了,这才看见,原来是有条绳子连接着船与木板。
这人……到底是啥时候想起来的。
她在赫连晟怀里动来动去,一会儿放开搂着她的腰,一会又搂紧,因为木板太狭窄了,她不得不紧挨着赫连晟。
这样的动静,终于引来赫连晟的注意,他低下头,眸光深深,“香儿,莫要乱动,直的想动,晚上即可。”
木香被他的话逗的哭笑不得,白他一眼,道:“想的美,这两天,糖糖跟小葫芦,睡的不好,晚上我得照顾他们,还有好几天的水路,夜里湿气又重,可不能让孩子生病了。”
说到孩子,赫连晟也收敛的心神,继续盯着自己的浮标,“晚上他们睡觉的被子,还有要穿的衣服,都得要烘烤除掉湿气,另外,睡觉的时候,不要开窗子,知道了吗?”
木香重新搂住他的腰,掌上的肌肉纹理坚实硬朗,听着他的叮嘱,只觉得从心到外都是暖的,“知道啦,只不过今晚你可能要去别的厢房睡,我看那床挺小的。”
“床小?怎么可能!”赫连晟完全是怀疑的语气,因为这船上所有的布置,都是他指定的,特别是他俩的主厢房,选了船上最大的一个。
木香嘟嘴,“怎么可不能,再大的床,也不够咱们四个人睡,光是他俩就得占大半张呢!”
孩子睡觉喜欢翻来翻去,在府里时,他俩有自己的小床,就搁在他们的床边,夜里起来时,可以方便查看。
现在在船上,需要睡在一起,她又怕压着孩子,当然是有多大,就占多大了。
赫连晟略一思考,微微蹙起的眉,就舒展开了,“无防,到时你睡我身上就好了。”
虽然他说的是荤话,可是脸上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简直就跟战事汇报似的,距离远的人,看见他这个表情,打死也想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木香噗嗤笑了,“我发觉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下流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嗯,以前没娘子,现在有了,自然是不一样的。”
话刚说完,他抓着鱼竿的手,突然攥了下,还没等木香看清呢,只见他手臂突然挥动。
没有穿鱼饵的鱼钩,在水中猛烈的摆动,像飓风从水面上划过。
等到鱼钩被从水中捞起时,竟然挂起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鱼。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分明不是钓的嘛!”木香惊呼的同时,也算看清了,他是如何出手的。肯定是在鱼游到他的范围之内,突然甩动竿子,直接将鱼勾了起来。这等绝技,已不在钓鱼的范畴。
赫连晟将她的崇拜表情,全都收起眼底,鱼竿再次甩动,那鱼就直接飞上甲板了,“虽说这是愿者上勾,但是只要到了我的面前,还会让它逃走吗?”
他说的话里,有弦外音,木香是听出来了,这是在影射她呢!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扯上她。
两人站在浮板上,不过三刻,赫连晟就已经甩了十几条大鱼上去,最大的一条,足有七斤多。
糖糖跟小葫芦,在英杀跟喜鹊的看管下,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家老爹耍酷,乐的直蹦跶。
有了这么多的鱼,当然少不了用鱼骨熬煮鱼汤,用鱼汤给糖糖跟小葫芦下面条。
多余的,由陈妈片了鱼肉,木香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酸菜鱼。
没敢多放辣椒,酸菜放的较多,都是从襄王府里带出来的,因为怕路上有人晕车晕船,自己家腌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