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栓也高兴不已,“你想的太周到的,不愧是见过大场面,做过大生意的人,总是能想到我们忽略的。”
王喜又领着木香看了好一阵,将作坊里外,都瞧过了。
途中碰到王阿婆,她一直没能跟木香说了话,这会好不容易看见她了,一个劲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丫头,变漂亮了,身段也变好了,瞧这小脸,水灵的,看着都不像生过娃的。”
“王阿婆,”木香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她家老伴死了,她轻松了,竟也看着比从前年轻不少,“您不也年轻了,有了大孙子,肯定乐的合不拢嘴!”
王阿婆笑的嘴都合不上,“是呢,大梅生了虎子,我们家可比从前热闹多了,现在日子也好过了,他们不让我帮忙干活,可是我自己想干,我虽然老了,但还是能跑能跳,咋能只吃饭不干活呢!”
“他俩这是在孝敬您,作坊里的活,又脏又乱,您还是少来的好在,再说,带孩子也是正经事,可千万马虎不得,”这是木香的心理话,乡下孩子,看管的较少,后面又是玉带河,出了事,可不得了。
王阿婆拍拍她的手,“这个我知道,大梅就要生了,我已经在家准备了,以后光是带两个小娃,我都忙不过来,哪还能到这里帮忙干活。”
木香想起隔壁的事,于是试探着问道:“李大山他们不在家吗?我咋听着他家庭没有动静呢,好像没人住。”
“他家啊,你不知道,”说起隔壁的事,王阿婆神情严肃了,“他家李年前跟几个人去偷东西,结果偷到邵家大少爷的跟前,也不知怎的,这么小孩子,竟然能失手将邵武推倒,摔死了,这不,已经县老爷羁押了,可是没有判刑,邵家人天天来这里闹,他俩不得已,逃走避祸去了。”
木香没想到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可惜,即使现在不犯事,长大了也会犯,早晚的事。邵武也挺逗,那么大个人,也能被一个孩子推倒,是该说他无用呢,还是愚蠢。
县老爷抓了却不判,也是挺奇怪,可能是听说李是她的弟弟,他做为县官,自然想巴结襄王殿下。
木香没在再问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王阿婆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家常,直到元瞳跑来,跟她说两位小世子醒了。
木香匆匆告别王阿婆,回家去了。
王阿婆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感叹她的命,真是太好了,嫁进襄王府,一举得男丁,还是俩,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哪!
次日中午,木香让陈妈跟喜鹊,在家里摆了好几桌酒席。
除了自家的东西,其他的的棹椅板凳,都是从邻居家庭借的,反正就图个热闹。
酒席的菜,也很丰富,蔬菜什么的,都是各家送来的。
肉食,除了去镇上现在采购的几样之外,其余的,也都是热情好客的村里人拿来的。
闹哄哄的吃一顿饭,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高兴,跟淳朴的农家人在一起,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但是木老爷子一直惦记着给女人上坟,本来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带他去上坟的,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吃守闹哄哄的晌午饭,就杵着拐棍,去了坟地。
赫连明德默默的跟在后面,他很能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情,两人在一块,处了这么久,也算知已了,再说,那是木香的娘亲,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都去了,糖糖跟小葫芦,自然也不能落下,由赫连晟跟周大憨顶着就去了。
后来,其他人也想去看看,索性一起去了。
尚彦去镇上买了蜡烛,还有鞭炮什么的。
村里的坟地,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又是一年hun意萌芽的时候,枯草之下,隐约有绿色的嫩芽冒出来。
木香扶着木老爷子,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爷爷,这就是娘亲的坟了。”
她刚说完,木老爷子便已泪流满面,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他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因为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诉说他心里的伤痛。
木香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彻底通畅了。
人老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远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
赫连明德走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宽慰他道:“人走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你得好好的,这样孩子在泉下有知,也能安慰了。”
木老爷子收起手帕,很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女儿的墓碑,可是不管他怎样定睛去看,那墓碑也是模糊的,“也罢,也罢啊!这里是安息的好地方,就让她在这里安息吧!”
他原本也想过,将女儿的坟迁到祖坟上。可是看着坟地边的山山水水,这样的见景,的确是安息的好地方,也许她根本不愿意再回京城呢!
“儿子,过来给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