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老脸红了,打掉他的手,不再看他,转而去拨弄那堆柴火,“大半夜的,你把我撸劫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干那种事吧?”
这样一想,她觉得很有可能。
两人在一起时,这家伙动静总是很大,害的她叫声也就跟着大了。可是家里地方小,惊着孩子也就罢了,要是惊劫两位老人家,那可就不好了。
在船上时,他们也尽量挑下雨的时候,噪音较大,容易遮掩。
“你说呢?”他答非所问,随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继续喝酒,偶尔喂她一口。
饶是木香酒量再大,也经不住他这样火辣的喂酒。
一坛酒快要见底时,她忽然发现身边这人,喂给她的喝的,比他自己喝的多多了。
剩下的半坛子,她几乎喝了一半,直到这会头晕晕的,软软的倒在赫连晟怀里。
目地达到,赫连晟扔掉酒坛子,弯腰将木香抱了起来,轻慢的搁在木板床上,自己的身子随即也覆了上去。
木香喝了酒,自制力还算好的,知道身上有人作乱,也知道这作乱的人是赫连晟,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没有挣扎,反而热情的回应他。
或许是因为环境,也或许是因为今夜的酒格外醉人,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块偌大的莲叶上,那莲叶飘在水中,随着水浪的波动,起起伏伏,时而被浪卷的高高的,时而又跌进一汪hun水之中。
这一夜的疯狂,不知持续了多久,木香总是被他折磨的醒了,然后又累的睡着。
洞里的火堆,一直都没有熄灭。
天蒙蒙亮时,木香觉得自己的身子又离开木床了。
她气呼呼的指控道:“别再来了,再来我就要废了!”
赫连晟低头亲了亲她缩在被子里的脸颊,笑嘻嘻的道:“你要是想再来,等到今晚,我们再过来就好,现在带你去看日出,为夫日观天像,今日会是个大晴天!”
昨晚将木香衣服都脱完了,这会她光着身子被赫连晟裹在大被子里,抱了出去。
晨风很凉,好在这被子够大,能让她从头裹到脚,不留一丝缝隙。
原先的大石头还静静的待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赫连晟拥着她,坐在石头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被子,怕她冻着。
木香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实在是太累了,过了片刻,她又睡着了,直到赫连晟晃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太阳要出来了。
木香抬头去看,只见东方的一处山顶上,透出缕缕红霞,一点点的紫红痕迹,慢缓升起,由暗到明,将半边的天空,都染上了霞红。
不知为何,她此刻的心境忽然就不能平静了,睡意全无。
朝阳升起,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过了会,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朝霞满天,窝窝山的山顶像是披在了霞光之中。
清晨的山风中,似乎也夹杂着几缕阳光的气息。
木香定定的看着,忽然想起两个儿子,“你把我带出来了,孩子谁照顾?”
“放心,有陈妈跟喜鹊在,不必担心,”如果没有安排好,他能带着她夜宿山顶吗?
“哦,”她一想也是,赫连晟不会把这个也忘掉的,可是……“你叫她们看着孩子,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带我上山了?”
还干了那样的事,旁人肯定会以为他有多饥渴呢!
可是赫连晟又怎会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只要抱着娘子,就心满意足了。
此刻坐在这里,很自然的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天他站在福寿楼的二楼之上,看见她为了一个路人打抱不平,那样的嚣张,掐着腰跟人对骂。
虽然有点泼辣,却很吸引人。
有时赫连晟会想,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眼睛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从山顶倾泻下来的阳光,洒满了满座山,一点一点的从他身前蔓延开,朝着山脚下的玉河村照耀过去。
山林中,鸟叫声越来越多,清脆悦耳。
天亮了,才能看清,山腹中有迎着寒风,盛开的山茶花,还有那含苞,快要开放的野杜鹃,有这一片枯黄之下,这一抹红,尤为醒目。
“相公,你说我原来的世界,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木香摸着脖子上的血玉,看着天边的升起的一轮红日,喃喃的道。
赫连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跟她一样看着那轮红日,过了放久,才说道:“原来的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将来,糖糖跟小葫芦会一天天的长大,咱俩会一天天的变老,等到我们百年之后,再了阴曹地府,我一定会去问阎罗王,让他给你一个答案可好?”
木香往他怀里倚了倚,“我不是非要一个答案,是什么样的真相,我并不想知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可能从前的那些,都是做梦,这一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