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此时已经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一脸悠闲的站到一边,看她着急上火的模样,“拿不掉的,除非你把自己的手砍了,舍得吗?”
小桃恨恨的瞪着他,舍得个屁,她的手,能干好多事呢,她咋会为了拿下手镯,把自己的玉手砍掉呢!
“是你给我戴上的,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如果弄丢了,你可千万别赖我!”
轩辕恒身子微倾,俊脸靠近她几分,“弄丢了,拿你陪!”
小桃狐疑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用鄙夷的语气说道:“你这人太没品了,先是告我黑状,又诓我吃饭,现在还非得让我戴上这个鬼东西,我发现在你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吃饱了撑的,你该不会对我有所企图吧?”
要是对她这样一个假小子有企图,真要叫人怀疑他的取向有问题。而小桃看轩辕恒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这个含义。
轩辕恒又怎会读不懂她的眼神,黑眸眯起,别的事,他可以容忍,唯独这个事不可以,“你说错了,有才正常,没有就不正常了。”
轩辕恒不知自己为何生气,他只知道自己很不高兴,被人质疑取向,旁人也就罢了,被小桃质疑,他如何能忍。
“哦……正常,哈哈,正常的很,”小桃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好像被包裹进属于他的气息之中似的,呼吸间,全是属于他的清凉气息,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陌生之后,就剩慌张,以及心跳加速。
她在慌乱之中,脑子一热,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轩辕恒也不知是有意退后,还是真被她鲁莽的动作推到,身子撇开了些。小桃抓住机会,转身开溜。
要说她这个人,旁的本事没学好,可这逃之夭夭的本事,却是无师自通,她最会逃跑,也最擅长逃跑。这项技能看似不起眼,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是可以救命的。
轩辕恒盯着小桃匆匆逃开的背影,看着她融入黑夜中,他静静的站立许久未动。
丁平站在一旁,早在主子将那只镯子给那小子戴上的时候,他就瞪大了眼,被雷的外焦里嫩,一度以为自己眼花,或者是出现在幻觉了。
天哪!主子怎能将老皇妃留下唯一的东西,给了一个少年,这算什么?
难不成……难不成……
丁平不敢再往下想,他觉得喉咙干干的,壮着胆子,劝说道:“主子,您……您咋能将凤镯给他,他……他是男子啊!”
丁平说出男子这两个字时,有些难以启齿。
从前的太子爷,听说就好男风,府里养了几百个美人,还是美少年,夜夜笙歌,夜夜宠爱,荒in无度。
那些少年,大多是抢来的,当然也有个别是自愿入住太子府。
他曾经陪轩辕恒去参加过几次太子府的宴席,轩辕凌的放荡,他现在想来,还觉着很恶心。
一手美人,一手美少年……
难道现在,主子也要步前太子的后尘了吗?
轩辕恒扬唇一笑,缓步走回床榻边,“你觉得他是男子吗?”
“主子,您这是啥意思,他不是男的,难道还是女的不成?”丁平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这根本不可能,主子,您可别搞错了,他虽然名字叫小桃,可是奴才看他,根本就是个刺儿头,难缠着呢。”
轩辕恒正在解外衣,听见他的评语,笑出了声,“那依你看,她百分之百不是女子了?”
丁平纳闷了,“肯定不是了,主子,您一定是长久身边没有女子的缘故,等到了南晋京城,奴才给您寻摸几个漂亮可人的,为您排忧解闷,听说南晋的女子,又温柔,又贤淑,一定能找着对您胃口的。”
“哦?你如此了解南晋女子吗?”轩辕恒不想对他解释小桃的性别,换句话说,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此行南晋京城,他不想带小桃在身边,那就派人一路跟着,护着,等他回国再说。
至于轩辕恒为何非要小桃不可,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遵循的,是内心的渴望。
一个人城府的久了,孤独的久了,面对朝中那些虚假的嘴脸,他已不记得真正的开心,是什么感觉。
小桃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坦荡,她才是一个拥有灵魂的人,真实活着的人。
“主子,奴才也是听人家说的,高塘镇也有,刚才奴才去备饭的时候,从小二那里听来的,主子要是夜里寂寞,奴才可以给您张罗张罗,”做为贴身小厮,没有谁比他更在意主子的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