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桃不傻,她真的一点都不傻,当初不知道轩辕恒的身份,可以当着不在意,当做视而不见。
现在不仅知道了他的身份,更有可能,将来他就是燕国的皇帝,这样的身份,让她如何自处?
轩辕恒并不在意她的拒绝,依旧似有似无的诱惑她,“宫里有御医,有无数的珍宝,你不是喜欢银子吗?我给你一个金库如何?”
“金……金库?”小桃结巴了,心肝儿颤抖着,不敢置信的瞅着他。
“没错,就是金库,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都能满足,小桃,随本王进宫,好吗?”轩辕恒握住她的手,眸光深深的看着她,那眼里的深情,似要把人融化掉。
小桃憋了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呵……呵呵,你这人好奇怪,我长那么难看,脾气又不好,男人遇上我,躲都来不及,你还偏偏要我随你进宫,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万一哪天你厌倦我了,一个不高兴,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这样冒险的事,我胆子小,真的,你别逼我了,咱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扯在一块,到最后,结局不会太美好。”
皇宫是什么地方,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从别人嘴里,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
现在轩辕恒虽然没有继位,但他会娶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还有皇太后,什么贵妃,皇贵妃,一大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就算给她满屋子的珠宝,又怎样?
还不是一个被关在牢子里的金丝雀吗?那样的日子,光是想着就受不了。
其实,季小桃不会明白,她之所以接受不了,不是因为她不受约束的性格。
而是她不够爱,不够在乎。
如果此时此刻,她对轩辕恒到了放不下,松不开的地步,哪怕前面的路再险恶,宫里的生活再无聊,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跟随。
轩辕恒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再逼她,离他回京的日期还有两日,他有自信,在这两日里,绝对能说服小桃跟他进宫。
“吃过饭,先在屋里休息,本王出去一趟,后天你跟我一起回宫,”轩辕恒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软如锦缎的头发,一直软到他心里。
小桃为他的话不快,“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都说了不跟你回宫,你回你的皇宫,为什么要带上我呢,咱俩没啥交情吧!”
轩辕恒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颀长的身影站在那,不知是不是小桃的错觉,她总觉得轩辕恒的身影好孤独,像是被隔绝在一切温暖之外,触摸不到一丝人间感情,这样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
轩辕恒离开了,留下丁平在门口站着,等同于监视她。
至少小桃是这么想的,因为她连大门都出不去,丁平像个人墙似的拦在那,半步不让。
小桃气结,睡了好久,她现在一点都不困,肚子也吃饱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烦躁异常。
另一边,轩辕恒站在悦来客栈的雅间楼上,凤眸看着一墙之隔的客栈外面,两个男人站在客栈的徘徊。
十七站在他身后五步之外,“殿下,这两个人如何处置,是杀是留!”他平淡的语气,根本不像是讨论杀人。
轩辕恒的目光放在那个蓝衣短衫的男人身上,那个人就是宏毅吧!
凤眸攸地眯起,那一刹那间,阵阵寒意逼出,连站在五步之外的十七,都被这股寒意冻到,忍不住心惊胆颤。
半响,轩辕恒挑起唇角,“先抓着,关到客栈里,别让小桃看见,等我们离开,再放他们走,跟那个宏毅说清楚一切,让他别再试图寻找小桃,如果他们不肯走,不肯妥协,那就杀了吧,留下后患,本王不喜欢。”
“是,属下明白!”
“去吧,注意镇上的动静,如果他们来了,先下手,这里南晋的地界,我跟赫连晟打过招呼了,他不会介意,”轩辕恒不是嗜杀成性的人,浸in朝堂多年,有些事,不是本意为之,却又不得不为。
话又说回来,如果轩辕恒是个简单的人,又如何能坐上太子之位。
答案是显然易见,他不是坏人,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从古至今,善良的人当不了皇帝,至理名言。
近日天气一直阴沉,似乎也预示着一场风暴,将要降临高塘镇。
宏毅跟孟杨树被抓了起来,关在一间破屋子里,还是悦来客栈的地界,他俩醒来,准确的说,是被冻醒的,正月初二,冷的要命,他们待在破屋子里,三面露风,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北风透过窗子呼呼的刮进来,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睡的安稳。
宏毅动了动失了知觉的身子,困难的睁开眼。
看着陌生的四周,他忽然想起孟杨树,扭头去寻找,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孟杨树双手双脚被绑,缩成一团,躺在一堆稻草上。
“杨树!你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