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小桃还是受了重伤。
不仅如此,还多出来木香跟赫连晟。
这两个人他原是不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小桃而已。
可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多了这二人,小桃的事,只怕不能随他愿了。
十七瞧见主子回来,松了口气,朝他走过来,“殿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轩辕恒眼中划过一丝爆戾,“杀,一个不留!”敢动他的人,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怎能不杀。
十七点头,“是,属下明白!”
原本只是两败俱伤,但因轩辕恒的回归,情势急转直下,不出一刻,院里的刺客,全部毙命。就连那两个阴柔人,也在十七有意之下,全都灭了口。
将他们灭口,总比落在木香那个女人手里要好的多。
对于这一切,木香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阻止。
宏毅请了郎中,经过几个时辰的救治,小桃总算脱离了危险。
命是保住了,但郎中摇头叹息,说是五脏六腑伤的太严重,很难全好,原本健康的身子,恐怕要大不如前。
小桃昏迷不醒的时候,宏毅顾不得身上有伤,趴在床榻前,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从没见过小桃这个模样,心疼的要命。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丫头,现在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秀眉因为痛,紧紧的蹙着,苍白的唇,消瘦的下巴,这才几天,身子就已单薄成这样。
宏毅抓着她的手,心越来越沉,他只觉得四周光线越来越暗,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就要破土而出。
轩辕恒也在屋里,一身脏污的锦袍已经换掉,简单的打理过后,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国太子。
风姿翩然,矜贵冷傲。
他目光沉静的看着趴在那儿的宏毅,黑眸像染了一层寒霜,“你也受伤了,下去让郎中给你包扎,这里不需要你留下。”他不需要对这个人客气,一个妄想跟他抢女人的男人,他需要对他客气吗?没有杀他,就是很好了。
宏毅同样不待见他,哪怕明知他是太子的身份,见了他该行礼,该跪拜,“草民的命贱,不劳太子殿下关心,天亮了,太子殿下回去歇着吧,草民的娘子,不需要殿下关心。”
他一语戳中轩辕恒的死ue,负在身后的手,猛然攥起,眼中杀意掠过。
他们都忘了,屋里还有个闲人。
一直闲闲的站在那,因为睡的太饱,这会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没事凑个热闹,对她来说,有意思极了。
木香悠然的坐在桌边,把玩着茶杯,看见轩辕恒急红了眼,想杀人了,她说话了,直呼轩辕恒的名字。
“轩辕恒,这个宏毅与我的部下相识,你确定要动杀的念头吗?”
此话一出,不止是轩辕恒诧异,就连宏毅也惊讶的回头看着她。
他的确是认识周大憨,也不过是浅交,不算深交,他真值得别人为了他跟燕国太子为敌吗?
轩辕恒冷眸扫过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记得在南晋京城时,他对这个女人恶毒言行,行为嚣张跋扈,可又偏偏很有手段,手底下养着一群跟她一样疯狂的人。
曾经他派人试探过,那几个人深不可测。
轩辕恒深呼吸,压下不属于他的愤怒,脸上再度恢复淡雅的笑,“襄王妃搞错了,本王从没说过要杀他,这个人与本王没什么关系,如果襄王妃能劝他放手离开,今日的事,本王既往不咎。”
木香再度笑了,她就知道,这个轩辕恒比起轩辕凌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准,“既然没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劝他离开,你难道没瞧见,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棒打鸳鸯这种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干。”
轩辕恒紧蹙了眉,“襄王妃这是非要跟本王做对不可了?”他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要么放任不管,要么跟他硬碰硬。而且因着她说的情投意合四个字,他周身的气场都在微微变化着。
“你这人真难沟通,不过,既然你非要这么理解,那成吧,等这丫头醒了,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跟你走,你便一个人打包回你的燕国去,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她也不怕跟轩辕恒摊牌,在南晋的地界,他敢动用那么多的杀手,不止是他,还有那个燕国老皇帝,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南晋人当猴耍呢!
轩辕恒有点不解,怎么一个女人的事,就上升到两国和平了呢?
尽管他恨不得掐死木香这个女人,但隐忍几十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练的。
“翻脸这个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说,你这样做,赫连晟知道吗?”他就不信赫连晟能容忍一个女人挑起两国战争。赫连晟那人虽性格暴躁,却不是喜欢生灵涂炭的那种男人。他就不信,赫连晟还真能为了一个女人,置家国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