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尿裤子了?
可是不对啊,他早几年就没再尿裤子子。
既然不是他尿的……
小葫芦扭头,正迎上一双黑幽幽的眸子。
卫瑶裂开小嘴,对着他无声的笑。
“啊!”小葫芦飞快的跳起来,再跳下床,一边服,一边往后屏风后面的浴桶跑去,独留躺在床上伸胳膊蹬腿的卫瑶。
很显然的一点是,小葫芦蹦跶的太早了。
从这一天开始,他的床上无奈的多了个小不点。
再过几天,喂ai换尿片擦屁股这种事,都落到他的头上,他成了卫瑶的专职小保姆。
以为这是他愿意的吗?
怎么可能!他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卫瑶只认他,哭的时候要他抱,哄睡觉的时候,也要他抱,要是换个人,立马就惊醒了,然后就是哭个不停。
连红叶来来去去,她也无所谓。
喂ai就更得小葫芦了,只有他抱着,卫瑶才肯乖乖吃饭。
按木香的话,这是注定的缘份。
小葫芦却不以为然,分明是孽缘。
满了百天,卫瑶会笑了。
她对着小葫芦总是笑的最多,换说糖糖跟小葫芦是双生子,可是每当糖糖想逗逗她时,人家很不给面子的哭起来。
到了七个月时,卫瑶会坐会爬,咿咿呀呀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会爬的娃儿,最是最人担心。
有一回,ai娘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并未睡着的卫瑶,竟从小床上爬下来,又爬到门口,折腾好半天才爬出门口。
接着,她爬啊爬,谁也不明白她是如何爬到小葫芦书房的。
反正在众人就听见有东西挠门的声音,糖糖跑去开门,看见趴在门口的卫瑶时,笑嘻嘻的回头冲小葫芦喊,“老二,你媳妇来找你了。”
小葫芦没顾得上跟他打嘴仗,也跟着跑出去,当看见卫瑶时,他的脸黑如墨炭。
“你怎么来了!”
“唔唔……”卫瑶哪能回答他,只张着手臂要他抱抱。
糖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调侃道:“哟,你家媳妇真粘你,才一会不见,就找来了,老二,我看你以后一定是妻管严哦!”
“什么是妻管严啊?”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伸过来,对着糖糖的脸,离的好近好近。
糖糖刚刚还笑呢,这会就笑不出来了,伸手推开她的脸。
小葫芦这时已经抱起卫瑶,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囡囡说道:“妻管严就是以后都让糖糖听你的,你说一,他不能说二,你往东,他不能往西,囡囡,你要是不把他管住了,长大以后他就跑了,到时你就只能找地方哭去了。”
“别听他胡说,”糖糖扯住囡囡的小辫子,把她往书房里拖。
囡囡若有所思的歪着看他,一把夺回自己的小辫子,“他说的很有道理啊,相公,你以后都得听我的,不然我不饶你!”
糖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直感觉后脑勺有根筋直跳跳,“笨猪,他就是骗你呢,快进去上课。”
或许是小葫芦那句长大以后他就跑了刺激到了囡囡,坐在凳子上想了好久,然后他跑到糖糖跟前,用胖乎乎的小手戳着他的脸,“我才不是笨猪,你看香姨就是好厉害,把赫连伯伯管严严的,还有卫伯伯也是,何伯伯……”
囡囡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
糖糖悲惨的发现,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数完了所有人,囡囡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所以呢,我决定以后还是得让你什么都听我的,这样你长大了,才能跟他们一样厉害。”
按着囡囡的想法,只有被妻管严的人,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为了让糖糖成为赫连伯伯那样的人,她一定得把他管好了。
糖糖头痛的抚额,“你这个笨猪,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爷懒得理你,想管小爷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有个不着调的老娘,已经是他的不幸。
现在这个老娘又生了一个,忙的没空管他们。
他好不容易脱离魔掌,可不想再掉进另一个魔掌。
小葫芦将卫瑶抱在胸前,满脸都是得逞的笑,“囡囡,他说你不是他媳妇,他还要再找一个媳妇呢!”
糖糖恶狠狠的瞪了眼小葫芦,心道不妙。
果然,囡囡愣了愣,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指责糖糖始乱终弃,还说了一堆,叫人啼笑皆非的话。
这些话当然不是她想出来的,是有回看到街上有人吵架,学来的。
囡囡一哭,也不知是不是受她的感染,还是因为她哭的声音太吵,卫瑶也不高兴了,嘴巴一瘪,说哭就哭。
于是乎,这个晴朗的早晨。
糖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