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入夜后的森林显得更为美丽迷人。
森林闪烁着的点点星光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那似乎是某种小虫子,数量很多,白日里不曾见过,一到夜间就钻出来为幽深黑暗的森林提供光亮。
寂静的湖水里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微光,看着令人称奇,漂浮在水中的尸骸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许是被这神奇的湖水净化了。
兽群没有离去,它们在把“食物”吃光后便就地休息打盹,有的还肆无忌惮进行“创造新生命”的运动。
虽然兽片没啥好看的,但是对于那些当兵N年没回家的汉子来说......
老话说得好:“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安全屋内负责警戒的大汉就这么用望远镜看着,虽然不能用,看看就当解闷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营地内正有人拿狙击枪架着他。
钻进武器库休整的安德烈把十字准星压在露出的望远镜支架上方,没有打开夜视仪,只是凭感觉的架在某个位置。
但是他知道那个家伙的脑袋就在那儿。
无他,只凭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早上那些野兽不伤害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沾染着它们同类的血。
这也只是起到暂时性的作用,一旦那嗜血的兽性占据上风,自己立刻就会变成它们的盘中餐,嘴边肉。
所以他找了间屋子准备暂时躲起来,好巧不巧,这儿竟然是个武器库。
拆了好几个单兵装备包,凑了些医疗用药剂,他记得那些东西的味道相当难闻,且不易挥发,用来掩盖自己的气味踪迹正好。
处理完气味后,检查了一下武器库,好家伙,都是清一色的陆军标准装备。
“这宋家了不得啊。”
感叹了一句,抓下一把制式狙击步枪,掂量了一下手感后便找了个位置趴下等待时机。
全都是上好膛的家伙事儿,这要是那些个研究员和医生一人一把,这局面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但要是那些家伙赢了,估计自己还被捆在那儿呢。
可毕竟自己是人类,看着同类成了牲口的盘中餐总归是不舒服的。
当然这个不舒服不是对血腥的不爽,只是单纯的人类至上主义在作祟。
好嘛,这事儿闹的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先干正事比较重要。
从高倍镜里观察整个营地内的情况,然后随意扫了眼湖面,结果瞬间就发现了那间安全屋。
毕竟诺大的湖面上凭空多出来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真是想不看见都不行。
他也没打算干掉这些人,毕竟没虐待自己什么的,再说了,暴露位置也得不偿失嘛。
然后他就看到湖面上像是有个碗在漂,漂了一儿又沉了下去,他盯着那个“碗”沉下去的位置等了一会儿,发现它浮了出来,这次离那间安全屋近了不少。
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太黑了,无奈开了会儿夜视仪想看清楚。
这一开就看到那个碗转了过来,半张熟悉的臭脸出现在他视线内。
“卧槽!”
无奈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本来是人家躲人家的,他躲他的,井水不犯河水嘛,结果鲍曼那个憨货要去搞事情,这小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这次搞什么?
骂归骂,帮还是要帮的。
可惜这枪没消音,整个武器库里都没一把带消音的枪,害得的自己想放飞自我玩火力压制都不行。
这帮家伙就不知道潜行嘛?
像是以前看的那啥老古董电视剧,那里头的东洋矮子就说了:“悄悄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你看看,东洋矮子都晓得的东西你们这帮二十一世纪的“专业人士”居然不晓得?
再怎么怼他也不能变出个消音来,没办法咯,只能先帮他架着枪了。
眼瞧着他慢慢靠近,进入了射程内,那岗哨炮却没有开火,估计是为了防止引来那些野兽关闭了动作感应器。
这本来挺顺利的,也不知那个警戒的家伙要干啥,居然直接走出了观察点。
要知道这湖面屁的掩护都没有,鲍曼那家伙就是靠着观察点的死角和尽量潜水才能勉强不被发现的。
这可完蛋了,他走出来对整个湖面一览无遗,而且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走了的样子,怕不是得让鲍曼憋死了去。
这可不成,他无奈扣下了扳机。
响起的枪声仿佛惊动了整座森林,鸟群从树丛中撞出,在漆黑的夜空中到处乱撞。
这儿也有月亮,不过没有地球的亮,感觉个头也小了些。
被惊动的兽群瞪大了双眼,上百双发亮的眼睛在黑暗的营地内闪动着。
远处安全屋上,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脑袋上炸出一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