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画风古怪的车队行驶在萨莫瑞亚境内的官道上。
前头都是厚重的军用悍马车,后方则跟着许多装饰颇为奢华的当地的马车,两侧有大量重甲骑兵护卫,用金线缝着狮子国徽的旗帜飘扬在最中间的一辆大马车上。
现代与古风的结合。
这是因为萨莫瑞亚的王女以访问的名义跟着使团一同前往他们的基地。
其实大部分马车都是王女准备的国礼。
而安德烈也在车队内,只不过非常“有幸”成为了押运队的一员。
可怜兮兮的他和几个当兵的一起蹲在马车上“保护”国礼的安全,这本来应该是送礼的那一方该干的,哪儿知道王女表示这些东西在王都就已经送给了他们,她只负责提供运送载具,但不负责保护。
坐在马车上发呆,闻着马匹身上传来的草料味,简直让他头大。
刚想发牢骚催促马夫快点的他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熟悉到仿佛印在他脑中的面庞。
那个笑着和马夫攀谈的上尉竟然是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他想和这位老朋友叙叙旧,可是周围碍事的人有些多了。
他一把抽出在旁睡觉士兵的手枪,他之前就看到那露出的弹夹底部印着红色的锥形图案,这就表明这是全麻醉的弹夹,他便毫不犹豫的冲车上的“电灯泡”们开了枪。
因为负责押送整个车队,所以他们所处的马车是在车队的最后,再加上使用麻醉弹的枪声比正常的枪声要小得多,所以前方的其他人居然没有注意到这辆马车停下了。
他放倒了包括马夫在内的所有人后,看了看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的“老朋友”。
真是和当年一样啊。
知道用麻醉弹威胁此人是无用功。
所以他便拽过一旁昏迷士兵挂在胸前的步枪,这才开始干起了老本行——威胁。
“下车。”
“还恨我?”
枪响了,并不是麻醉弹,一枚货真价实的子弹从上尉脑袋旁擦过。
安德烈用子弹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一直计算着时间,估计着差不多车队也该走远了,这才敢开枪的。
被惊吓到的马儿惊恐的嘶鸣着,健硕的身躯不断摇晃,也带着马车晃动起来。
“鲍曼呢?他不在这儿?或许他在这儿你就不会这么鲁莽了。”
上尉对他开枪的行为视若无睹,随意的跳下马车,走上前去轻抚马儿的脊背,很快便将两匹马都安抚了下来。
除了刚才故意打飞的那枪外,他都没有把步枪准星从上尉的脑袋上挪开。
“闭上你的嘴,如果他在这儿,你早就成尸体了。”
安德烈也跳下马车,尽可能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把枪口靠近上尉。
说什么“成尸体”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
他和鲍曼不止一次试过杀死这家伙,可是要么丝毫不起作用,要么这家伙直接消失一天,但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在一天后的同一时间如同往常那般出现。
他们试过的方法太多了。
过量安眠药、兴奋剂。
沾有毒的玻璃碎片。
甚至......爆炸。
可无论如何就是杀不死这个家伙。
安眠药和兴奋剂他几乎是当糖吃,沾有毒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后,他便消失了,然而就如上面所说的,一天后再次出现。
足以炸毁小半栋楼的大爆炸,在他身上竟然不起丝毫作用。
一天后,清理废墟的人员又在废墟上看到了他。
毫发无损的他。
其实用“它”称呼可能更准确些,毕竟这样绝不可能是人类了。
“你很聪明,不对......应该说你在所有孩子中是最聪明的,鲍曼也远不及你,那些刺杀手法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你甚至都不会哭喊,就连鲍曼那样冷漠的孩子都会在我执行训练的时候大哭,而你居然还能瞪着我看。”
上尉笑吟吟的转身看向安德烈,语气和眼中都传达出的温柔和蔼极具欺骗性。
听到他说“执行训练”这四个字,安德烈又开枪了。
这次一枪打穿了他的脑门。
“嘶......很疼啊。”
接下来的事简直就不像是在人间能够发生的。
子弹打穿了他的脑门。
然而他并没有倒下,甚至还淡定的站在那儿摸着伤口抱怨说疼。
“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德烈咆哮着冲他疯狂扫射起来,子弹一枚又一枚的钻入他的血肉中然后又从另一侧钻出。
可他依旧对此熟视无睹,仿佛被扫射的不是他。
“我?我曾经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