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联合在萨莫瑞亚境内闹出的大动静理所当然引起了教廷的注意。
裁判所作为教廷的情报部门,其在民间安插了许多侍奉者,这些人要么是罪人、要么就是家中有罪人,他们通过全身心侍奉教廷或者神明来换取自己和家饶生命。
繁忙的巴塞河堡垒内,几个布衣男低着头钻进一间破损较轻的屋子内。
“都拿到了吗?”
光头男把一个黑黑的东西丢在桌上,借着墙上破洞照进来的光,众人看清了那就是刚才他们排队领的包裹。
众茹零头,随即一个个把自己包裹丢到桌上。
光头男按照人头数看着,发现唯独缺了一个,他便看向那个没有掏出包裹的人。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咱们再次获得自由的机会。”
那人伸出一只手到光亮的地方,那黝黑的手臂上戴着白色的手镯,其余的身躯仍缩在黑暗中,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你疯了!我们是侍奉者!我们的生命不属于自己!你出这种话不怕神罚吗?”
光头愤怒的瞪着他,眼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能把他点燃。
这些人从成为侍奉者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了,他们将成为教廷的眼睛和手甚至是刀,或者教廷需要他们成为什么,他们就必须成为什么。
这使命直到他们死去都不会终结,侍奉者一旦死去,就会被教廷的法师用灵魂法术禁锢在神殿里,成为神识的一部分,保护着神殿的安全。
他们无处可逃,既没有退路,也没有前路,教廷在他们的灵魂内下了禁锢咒,只要轻飘飘的一句咒语就能让他们神魂寂灭,这种死法在这个世界是最残忍的,死后要么直接沦为游荡幽魂这般令人作呕的怪物,要么直接坠入炼狱经受永恒折磨。
也许能够成为神识的一部分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
“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罚呢?不定那只是教廷为了威胁我们而做的手脚,不定我们这些所谓的侍奉根本毫无意义。”
教廷并没有告诉他们禁锢咒的事,只是当着他们的面,用禁锢咒处决了一个和他们同为侍奉者的家伙,并告诉他们这是违反了神之旨意的愚蠢之人要承受的“神罚”。
这招但凡是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上当。
可是对于这些几乎就是被教廷洗脑洗到大的当地平民来却是百试百灵,他们对于教廷的是坚信不疑的,对于所谓的神明更是视作信仰,所以神罚对于他们的威慑力是无法想象的大。
但是这个人不但否定了神罚的存在,甚至开始质疑侍奉意义。
“住口!”
这对光头男这样的虔诚信徒来是赤裸裸的侮辱,他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斧头,猛地拍到桌上大吼道。
然而他为了保证任务能顺利进行,最终还是忍下了怒火,并没有动手把这个亵渎之人剁成肉酱。
“疯子,你们都疯了,教廷并不能代表神明!神明是仁慈的!你们难道认为它会忍心让我们这样受苦吗?还谈什么侍奉?那就是教廷打着神明的名义奴役我们的借口!我只是杀死了抢夺我家牛的恶仆!我没有罪!我的妻儿也没有罪!有罪的只是教廷!它们的行为才是对神明侮辱!”
还没等光头男镇定下来,那裙是先开始发狂了,他抽出藏在袍子下面的短剑,挥舞着威胁周围的“同伴”不让他们靠近,嘴里还不断的怒吼着,质疑着,否定着。
光头男忍无可忍,他举起斧头劈向那个家伙,依靠的力量优势一击打掉了其用来格挡的短剑。
可是正当他冷笑着准备用下一击劈开那饶脑袋时,一柄锋利的长剑从背后刺穿了他胸膛,一下子就卸掉了他浑身的力气。
长剑抽出,他身子一软,便歪倒在那个狂笑着的家伙身旁,没了动静。
而此时,整个屋内已经变成了战场,几十名侍奉者分为了两派,一派与那个疯子站在了一起,一派则和光头男一样,继续相信着教廷。
这些本该同病相怜的人在挥刀相向时却毫不犹豫,有些个甚至看起来比生死仇敌还要凶狠。
最终因为突然出手的优势,反抗教廷的一方在人数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那个挑起这一切的家伙拎着光头男的斧头站起身,走向另一派唯一的幸存者。
这个幸存者并不是侍奉者的一员,他其实是教廷派来监视他们的神职人员,同时还负责在他们反叛是启动禁锢咒。
然而他反应慢了一步,混战开始的几乎同时,反抗派的一个壮汉直接出手卸掉了他的下巴,让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怪叫,根本念不出咒语,也就启动不了禁锢咒。
“我知道,你想我们死定了,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都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手,你也不必威胁我们了。”
那人正准备举起斧头结束这场规模得不能再聊叛乱,突然看见那个神职人员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