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将军,您知道下周我就要出访异界了,我希望在那之前先打个胜仗,至少在访问的时候底气也能足一些。
您先别觉得为难,我的意思是联合我的那位伯父,集中兵力在分界区域利用地形优势打个伏击战。
我们比蛮族要更熟悉那里不是吗?”
玛格丽抱着手站在露天阳台上,夜晚的气温属实有点低,只穿着睡衣的她忍不住抱起手想让自己温暖一些。
她挖空心思想给自己对异界的首次访问增加更多的筹码。
胡子花白的老将军听了殿下的话,摸着胡子仔细思索了起来。
他认为殿下说得其实不无道理,那片把王国腹地和北方边境分隔开的分界区域常年暴风雪肆虐,是某一代国王聘请来的一位大法师布下的领域法阵。
也只有祖祖辈辈传承着对应法印的引路人才能走出那片区域,一般人进去只会在暴风雪中彻底迷失方向,最终死在里面。
除了跟随上一批援军出发前往北境的几个之外,剩下的引路人都在这王城里,随时可以抽调出发。
自己麾下还有一万两千名士兵,都是跟了自己好些年的亲信老兵了。
而殿下的伯父,也就是那位瓦卢瓦大公麾下还有一批战力不俗的佣兵,到时候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如此看来,这伏击战也不是不能打。
前提是敌人真的会毫无准备的撞入那片风雪交加的分界区域里。
“殿下,臣不敢断言什么,但若殿下您心意已决,老臣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老将军眼里似乎有了死意,只见他躬身行了一礼,扶着剑转身快步离去。
王女站在原地目送他,看着他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缓缓的挺直了。
......
北境,战火暂时平息了,堆积成山的尸体把缺口堵得严严实实,缺口内外也铺满了双方士兵混杂的尸体,积雪被不知道什么武器给融化了不少,露出了下面的冻土,躺在上面的尸体被自己的血冻住了,走过去踢一脚就跟踢到石头上似的,尸体纹丝不动,踢的人脚还很疼。
尸体分布很杂很乱,缺口处双方战士的尸体混成一团,有些还“抱”在一起,城墙外有守军的尸体,城墙内最远到一些屋顶上都有蛮族的尸体,更别说那些被弩炮射中后四处乱摔的巨鹰尸体,跟抽奖似的,偶尔有一只砸进民房里就算是“中奖”了。
蛮族无数次突破进了防线内,也无数次被击退了回来,甚至偶尔还有防线守军的反击打退了一段距离的时候,缓过来之后又打了回去。
很血腥的同时也很无聊,双方就是这样你来我往的在这个缺口处撕扯了几天,是真实打实的几天,没有休战,双方的部队轮换着网上顶,厮杀声从早晨到深夜都不曾有丝毫减弱。
这场战斗能打成这样是攻守双方都没有猜到的,蛮族以为自己和无数骁勇凶悍的族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溃敌人。
而守军以为死守这里就还有希望。
于是双方不停的拿成千上万条生命像填鸭一样往里填,守军一个派出完整的千人队顶到前面,可能半个小时就没了,连退下来轮换休整的机会都没有。
蛮族倒是没有什么部队编制,不过这几天打下来,战士最多的山傀部族都已经开始吃不消了,虽然他们大多不怕死,但若是一个部落的战士死伤超过一半以上,这个部落就会被踢出部落联盟。
而山傀部落已经在缺口处附近损失了超过七千个勇猛的战士,这还不包括在参战初期的损失,满打满算可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山傀部族战士已经死于这场战斗。
守军就更惨了,因为双方几乎认定了这段缺口区域就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守军几乎完全放弃了城墙各处,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结果就导致他们远程武器和守城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打相比起对方要弱上许多的遭遇战、阵地战。
伤亡指数像是插上了一对翅膀似的迅速腾飞,嗖嗖的就飞没影儿了。
他们何尝不想蹲在城墙上依靠着己方大量的远程武器和守城的优势消磨敌人。
可是从城墙出现缺口开始,他们就不能在像原来那样打了。
这条防线其实很脆弱,如果说整个王国是一个巨人,那这条防线就是最重要的那一根大动脉,任何的缺口都可以致命,而守军将士们的指责就是确保防线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缺口出现。
可缺口还出现了,所以他们拼死也要把缺口堵上,不然王国这个巨人就会死,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病菌入侵”。
说起来很讽刺,王国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修筑的防线,只要有一处被真正突破便算是完全失去了作用。
你修了,它却可以说是乏善可陈,但你不修又不行,简直不要太难受。
长时间的血战让双方都无法支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