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京观是个技术活,必须在保证建筑材料也就是脑袋,都稳稳的堆叠在一起,可不能像皮球一样滚落下去。
毕竟脑袋这玩意儿,你说它圆吧,它也不算是特别的圆,可它偏偏就能跟球儿似的踢来踢去。
这可不是瞎掰,想当年帝国的将士们远征草原的时候还真这么干过。
那时候的足球还叫蹴鞠,虽然称呼不太一样,但已经有了现代足球运动雏形。
将士们杀到大草原上无聊啊,一天天的杀杀蛮子、造造京观,没啥休闲娱乐,就想着给自己找点儿没有血腥味儿的乐子。
唉你还别说,蹴鞠就挺好。
大草原上天寒地冻的,与其让将士们围在火堆旁胸口暖屁股凉的,那还不如让他们锻炼一下。
冻硬了的蛮子脑袋其实和当时的蹴鞠差不了多少,虽然不太美观,但踢起来的感觉还是十分得劲儿的。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还想拿蛮子脑袋当球踢,可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说是什么:破坏军队风貌罪。
爷们儿当了那么多年兵,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个军法。
那也没办法啊,无聊嘛,哥几个就只能卖力的铸京观了,争取打破记录。
诡异的沙尘天气悄然过去了,而矿坑边上的京观也越来越高,基本上进了城的骑兵都开始加入了建造行列,都忙着把满镇子的蛮子脑袋剁下来,以此增加建筑材料。
为了效率,他们只找尸体砍,毕竟要是活的你还得费力气杀。
这一来二去的,镇子上便到处都是无头的尸首,恐怖至极。
那帮骑兵们砍了脑袋就跑,把人家的身子丢在原地风干,属实恶劣。
眼看着京观都要封顶了,突然吹响的号角声却打断了骑兵们的行动。
这次的号角声代表着收兵的命令,能用号角传达的命令是最绝对的,在这里也只有郡主能下达这种命令。
所有骑兵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跳上自己的战马,向镇外奔去。
原本就在镇子外围断敌退路的两队人马也集结了起来,他们对主人的命令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服从,就算是有人正在拿刀准备砍人,也会因为号角声放下屠刀......不过这个没有立地成佛。
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不是因为郡主殿下忽然大发善心了什么的。
而是因为她被劫持了。
那位成国公的小女儿——林静并没有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她一路揽着郡主往她口中说的那个所谓的“小宅子”去了,当然中途还是骑上了郡主的那匹马,毕竟长时间走路可不是贵族小姐会喜欢的行动方式。
那间所谓的“小宅子”,其实是一个很奢华的四合院大宅,能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建造大宅,若不是嫌钱太多,就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程耀在跟着那两位小姐跨进大门后就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所有人当时都知道了答案。
因为那扇该死的门猛地关上了。
外头的骑兵们看到主子爷被困,立刻嗷嗷叫着要冲进去。
然而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门关上的同时,大院的高墙上也窜出了十名手持制式突击步枪的蛮子,外加四挺12.7毫米口径自动机枪。
那些蛮子估计就是最后一批抢了当地驻军武器的家伙了,但他们不足为惧,再好的枪在外行人手中也发挥不出最大作用,之前在教堂和矿坑的战斗就是前车之鉴。
然后骑兵们就被暴打了,或者说像是他们之前对待那些蛮子一样......被虐杀。
那4挺机枪发挥了最大效能,钢芯破甲弹直接把骑兵们打得血肉模糊,这些常年在草原上驰骋的“生物战车”们终于回想起了被火器支配的恐惧。
他们的老祖宗就是在华族火器开始第一轮大发展的时候被打成狗的。
而且是打成了最最忠心的狗腿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自从有了枪炮,游牧民族就变得能歌善舞起来。
当然这仅仅只是对于手里拿有枪炮的人而言,变成了狗腿子的他们对待弱者会比以往更加的残忍。
毕竟被主人专门训练过的猎犬和路边的野狗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这座大院外的狗腿子们而言,简直不要太难受。
小主子被困在里头,生死不明,自己两百多号人又打不进去,只能徒增伤亡。
搞得他们跟被戴了嘴套,并做了绝育的倒霉狗子似的,只能嗷嗷叫。
而里头的情况就更糟了,郡主被林静用锋利的发簪给劫持了,亲卫队长和程耀眼看着那根发簪的尖已经刺进郡主的颈部,他们可以能清晰地看到,有一条血线从郡主那修长娇嫩的颈部缓缓流下。
仿佛再稍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