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泄完了,用打空了子弹的手枪指了指帐篷口,示意山崎俊滚出去。
他其实没和山崎俊说真话。
炮兵他们可以联系得上,准确的说炮击一开始就联系上了,可炮兵指挥官根本就不在乎他希望校准射击参数的请求,说什么让他找个掩体躲好,至于他手下那些瀛洲仆从军士兵如何,对方压根没提到。
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毕竟自己能来指挥仆从军这种三流部队,可以说是在军中被排挤被发配的了,所以对方的恶劣回应他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回应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了,他们非但不把瀛洲仆从军当人看,甚至还隐约有种要把自己“误炸”致死的恶毒意思。
自己好歹也是华族人吧?好歹也是华族出身的中上级军官吧?那帮家伙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更糟糕的是,绝对知道这种情况的师部居然没有阻止,甚至可以说是默认了炮兵部队这种恶毒行径。
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难怪这片森林中只有自己这区区一个仆从军步兵团驻扎,而左右两翼却是前线陆军中的虎狼之师。
还以为得到了重用,结果原来自己就是个诱饵啊。
还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诱饵,在猎物已经咬钩的情况下,自己就已经被直接舍弃掉了。
诱饵的要求,他们当然不会听啊。
“说到底,劳资还是被当作废物吗?”
他摊坐在椅子上,听着帐篷外越来越密集的炮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