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的恐惧是每个人的本能,敢说不怕死的,要么是装逼,要么就是很会掩饰或者压制内心的恐惧。
大使先生此时就对这深有感触。
他很害怕,毕竟此时正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异界恶棍把自己团团包围着,每个看起来都特别想把自己剁碎了吃掉的样子,而自己身边却只有个刚认识的本地“土财主”,而且这货还很没用的被吓晕了过去。
虽然他也很想晕过去,毕竟晕过去就不用面对那无数道凶狠的目光了,但为了国家的颜面,他还是强撑着让自己保持镇定以及优雅的气质。
什么都可以输,就是不可以输脸面。
而值得庆幸的是,这帮家伙虽然看起来都不像是善茬,但在屡次三番试图控制住自己都无果之后,也就放弃了,而且都很刻意的离自己远了不少。
没办法,除开第一个对他伸手然后整个手被打爆的倒霉蛋,之后又有好几个因为靠近他而被重伤甚至直接爆头的家伙,最近的那个尸体还没凉透呢。
他们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神力加持,要不然为啥自己一靠近他就会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暴打甚至直接干掉。
这帮人多半都是教廷的信众,因不满萨莫瑞亚与教廷发生冲突,于是纷纷选择退出了本地的各种公会,转而加入了某位地痞男爵的麾下,使其实力大增。
他们选择了信仰,这也就导致他们对那种神神怪怪的东西会迷一样的坚信。
这群人中已经有些狂热信徒开始认为大使是教典中所说的恶魔了。
要说恐惧,他们的恐惧感可能更深。
而外面步步紧逼的“城防军”,也在不停地加深着他们的恐惧,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们就可能会崩溃投降或者强行突围。
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第三种选择了。
忽然,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随即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把他们包围的“城防军”直接开始了进攻。
无数杆锋利长枪组成的枪阵,狠狠戳在顶在外围的重甲“肉盾”们身上,虽然嫌少有能突破他们防御的,但少量的创伤还是让他们本就不稳的防线出现了缺口。
愤怒的“肉盾”们举起自己手中恐怖的巨锤和战斧,带着破风声砸向敌人,但大都被敌人那一面面厚重的巨盾给挡住了,虽然有零星几个破开了防御,但也只是造成了少量的创伤。
随即,密密麻麻如暴雨般的弩箭从敌阵后方射出,这些可怕的弩箭射穿了“肉盾”们厚重的胸甲,让他们倒在血泊之中,而更多的弩箭则飞过他们,杀伤着他们用铠甲以及身躯保护着的兄弟们。
佣兵公会出身的人还好,他们本就是吃刀口饭的狠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战斗。
但冒险家们就不太行了,他们本就只擅长小规模的作战,讨伐魔物、剿灭盗贼什么的简单工作,难一些的就是去探索那些危险的古代遗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大规模作战。
更别提对手还是正规军,面对魔物时游刃有余的他们,此时已经被眼前惨重的伤亡打乱了阵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法师和神官们还有职业本能,他们都开始使用治疗术治疗着受伤的同伴,还有的使用着一些特殊法术,保证已死的同伴灵魂不会飘散,以后还有能机会复活。
但敌人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可以说压根就没打算给他们时间,第二轮弩箭紧接着又覆盖了过来。
本来这一轮就足矣让他们崩溃了,但有阵中一名佣兵公会的高级法师,他英勇的站出来,用强大的防御法术阻挡了弩箭,保护了绝大部分同伴的安全。
而所有近战位的同伴,已经与冲入防线内的敌方步兵开始了血腥拼杀。
手持利剑和轻型盾的正规军步兵就躲在那些巨盾后面,前阵的重型枪兵一看到敌方的防线崩溃,便让出了道路,大量的持剑步兵便冲了出去,想给敌人最后一击。
但对手好歹也是有战斗经验的佣兵和冒险家,很快就反应过来填补上了战线,并与那些持剑步兵缠斗在了一起。
被困在战场中央的大使先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因为第一轮齐射就有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要不是他刚好低头拨弄了一下还晕着的坎德尔,可能这支箭就把他的脑门儿射了个对穿了。
镇不镇定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他完全无路可跑,只能愣在原地被动挨打,就像个会喘气的箭靶子。
也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第三轮弩箭也覆盖了过来,而那名佣兵公会的法师,继续用自己的力量为同伴撑起了一片安全区域。
远程攻击是暂时不用担心了,可数量庞大的正规军步兵仍然在疯狂的消耗着他们的地面力量,虽然这些佣兵和冒险家每个都拥有以一敌多的本事,但面对敌众我寡的糟糕战况,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身披重甲的“肉盾”战士挥舞着一柄硕大的钉锤,每一次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