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他的问题起了些作用。
“刚才是谁在问话?站起来!我们不会向你射击的!咱们来好好谈谈!”
一个听着就很猛的粗旷男声,从对面传了过来,那嗓门儿之大,甚至都在这船舱里形成了一阵阵回声效果。
他知道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用眼神示意剩下的同伴快走,他留下来拖延。
这种时候也没啥好矫情的了,幸存的同伴冲他点了点头后,便矮着身子往更后方快速撤去。
他们对于撤退这种事已经很专业了。
毕竟,换了谁短时间内重复做同一件事十几次,都能混出一点专业范儿来吧?
看着所有人都消失在了拐角,他这才扶着掩体缓缓起身,看向对面的敌人。
是啊,是敌人,在他眼里对面那些都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然而在对面的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造反失败,即将被剿杀的倒霉蛮子而已。
“哟,还真敢站起来?有点勇气,本官欣赏你!
上头说要留几个活口,本官觉得你就非常适合当第一个。
本官王大胆!统一联合海军陆战队上尉参谋!是饶了你一命的大恩人!你可得给本官好好的记住咯!”
喊话的果然也是个壮汉,壮实得让他想起了那个已死的戈德曼恩。
不过在他看来,这货的憨批程度绝对远超戈德曼恩啊。
“别跟我说冷笑话了,你们统一联合剿匪留过活口吗?估计在你们眼里我也是造反的匪吧?毕竟全世界都是你们的,不服从你们统治的人就是匪,这没得商量。
你绕过我?我看是你的上级想拿我这条烂命作法吧?
想得倒是挺美!但劳资可不是随随便便任人宰割的羔羊!
劳资!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
他狂笑着,像是发病了一般的,忽然冲出了掩体,朝对面冲了过去。
然后嘛,然后他就被打成筛子了。
重重地倒在地上,没受伤的手里滚落出一颗还没拉环的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