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靖安公主号上。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下船了,有部分船员还留在船上打理收拾着一切,还有极少数的同胞不愿下船,只愿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舔舐”着暴乱中造成的创伤。
但没人知道,他们之中混入了一个联邦来的间谍。
此人正是杜克。
他现在也是蹲在自己的房间里,只不过是盯着那个黑色“板砖”发呆。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的,自从摸过这玩意儿,眼看着它“变形”后,他再也没敢碰它第二次。
这一路,他好吃好喝好睡的,并没有什么异常,这玩意儿也静静地摆在床上,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每天都会挑一点时间,仔细观察研究一下这个东西,不然让它干放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找到处置方法的。
但再怎么观察研究,你不去碰它也琢磨不出什么门道来。
所以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死不死就听天由命了,他一定要处理了这玩意儿。
要是自己能没事儿,他肯定要找个机会溜回去把这玩意儿砸到那个医生脸上!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双手合十成朝拜的姿势,这种时候他就庆幸自己被打伤的只是肩膀了,要是打到关节什么的,而且估计他现在连拜“大仙”都做不到了。
“上帝保佑!南无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佑!玛卡巴卡......哎不对!说错了。”
只听得他嘴里念念有词的拜完了他认识的所有神仙,估计就冲他这些话,全世界得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有神论者想来抽他了。
不过他可没有这种“犯忌讳”的自觉。
只觉得能拜的都拜了,说不定哪一路神仙心情好就来帮帮自己呢?
觉得自己浑身叠了一堆bu的他,紧闭着眼睛把手伸向了那个玩意儿。
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他抓了好半天虚空才摸到了那玩意儿。
这一摸,他明显感觉到和上一次摸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了,那种诡异的冰凉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还是有点凉,但也只是那种类似金属的温差凉,并不会个之前一样一摸就本能的抽回手。
他甚至都觉得摸上去有些舒服。
但当他想收回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吸附在了上面一般,完全动不了了。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这玩意儿好像在吸取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他实在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正在被抽水机抽水的泳池,越来越空虚。
这可不行啊,他死命的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甚至一度都想动用另一只缠着绷带的伤手发力,但疼痛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浑身上下像是要被抽干了似的,到最后直接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只剩下一只手粘在上面,活像是一根和钩子一起掉地上的“腊肠”。
渐渐的,他几乎失去了意识,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他陷入了沉睡,睡了不知道多久。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像是在失重环境下一般贴在天花板上,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都能动,但就是没有办法从天花板上下去,就好像是砧板的活鱼,可以蹦蹦跳跳,但就是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好吧,他也没那么悲凉,虽然被困在天花板上很丢人,但再怎么说他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
可就这么“躺”在天花板上,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于是他决定要求救。
“救命!达斯k跌裤达塞!help!有木有人可以救救我!我需要帮助!”
他敷衍的呼救着,用尽了他所知道的所有语言来表达,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能让附近的人听到。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咋的,反正他就是提不起劲,连求救都那么敷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抑郁”了呢。
但没人听到他的呼救,同时也就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的敷衍了事。
求救了半天,见没有任何回应,他便无聊的在房间里东看西看起来。
所有不固定的陈设摆件,都和他一起飞了起来,所以此时就有一大堆东西和他一起贴在天花板上,搞得下面空落落的,仿佛那才是真·天花板。
唯一没有飞起来的大物件,就是床和上面一床被子了。
他也没有很疑惑,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为啥所有东西都飞了,就床和被子没飞。
因为......
他把那个玩意儿就放在了床上。
也算是幸运,要不是有这个玩意儿在那儿“镇压”住床,他能已经被飞起来的床活生生压死在天花板上了......
额,天花板上用压或许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砸死吧。
这几日他都不敢碰那玩意儿,把它丢在床上自己去睡沙发,活像是被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