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达完命令发完牢骚之后。
楼上的援军也恰好赶到了,然后他又因为听取了他们的描述,刚压下来一点的火气又上头了,气得他是脸红脖子粗的。
不过听他们描述中说的,那只拦路黑猫好像大概在他们来到负二层的同时,直接突如其然的消失了。
被拦住的援军也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是隐形什么的,试探了半天才敢下来,这才比他这边慢了点。
不过刚刚他该骂的也骂了,该下的命令也下了,现在生气,除了自己的伤身体也无法对那个老怪物构成什么伤害。
有句话说得好啊。
“你在这儿自己生气,难道就能把敌人给气死吗?”
所以他迅速平复了情绪,带着这里所有剩下的人马,撤回到了地面。
回到地面前,他还很阴险的下令,把上来的路彻底炸毁炸塌。
就让下面所有还在喘气的蛮子,全都活活被困死在该死的地下吧!
而他的请求,师部已经收到了。
师部的意思,对他没能完成任务,并且损失了众多人员,感到非常不满意,甚至可以说是发了雷霆之怒。
师长他老人家,都在百忙之中,抽空亲自下达了他的惩罚命令。
剥夺了他的职位,军衔降一级,然后即刻赶往伯纳特林,替师长去迎接自长安远道而来的青澄郡主殿下。
他很清楚。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师长他老人家偏袒自己了。
毕竟自己犯下的过错,早就足够发回长安军事法庭进行审判了。
可师长还是一次又一次保下了自己。
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他非常珍惜,再回复信息向师长表示歉意和感谢之后,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服从处罚命令,即刻出发前往伯纳特林。
他把这里一切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地面部署的那一个营的陆军来处理。
这也不算是刁难或者甩锅,毕竟师部在发来惩罚命令的同时,也认可了他在地下因愤怒而下达的命令。
附近的陆军航空兵第一三一大队,已经派出了一架军刀战斗机,挂载着两枚有双倍装药的钻地弹以及大量高爆燃烧弹,正在飞往这里准备进行轰炸。
地面驻扎的那个步兵营,其实只需要标记好钻地弹的轰炸点位,就可以撤离了。
所以他才能走得如此干脆利落。
不过出了这大院门,他们一行人还遭遇到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自称是某警备师士兵的家伙,来邀请冯森去参加一场拳赛。
这货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直接被还在气头上的“司机”同志一顿暴打,打完了还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也不敢问为什么。
“他今天有点不顺,你别介意。至于你要找的冯森......已经死了。
所以你不用找了,回去复命吧。”
见这小兵可怜,他便上前解释。
不得不说,在被撤职惩罚后,他好像整个人都佛系了。
连对待小兵都“和蔼可亲”了起来。
结果这小兵满脸震惊,估计是不懂有谁能把冯森那样的“怪物”给杀死吧。
他也懒得过多解释了,直接上了车。
不多时,比来时稀少了很多,甚至连开走所有载具的人都不够,只能一辆拖一辆才能勉强把所有载具带走的队伍,略显尴尬的驱车离开了这里。
他们此行目的地嘛,就是位于城北的巴洛国际机场。
或者说是被统一联合空军司令部,临时征用来的泰西航空警备司令部。
一路上,城的乱象还远未结束,即便在坐车上升起玻璃,也能听到阵阵枪声、爆炸声和惨叫声。
一匹匹“暴民”,被陆军情报局特工和当地驻军纠察队组成的联合队伍,从自己的家中和各个隐蔽场所揪出,驱赶甚至直接拖拽到街道上,站成一排,成批的枪决。
城内抵抗组织的据点,早已经被基本拔除干净了。
车队就路过了一个。
那是一栋五层公寓楼,楼体朝北的那面已经被炸塌了三层,其余大部分楼体都被火烧成了焦黑的颜色,一旁的人行道上摆着一个迷你小京观。
并不是由脑袋,而是由同样为焦黑色的几十具尸体组成。
而且这些尸体,没有脑袋。
这种京观,在陆军中可以说是严重的偷工减料+违反规则的行为了。
估计是干这活儿的丘八们,都赶着要去忙别的事,而且那事得花钱,所以砍了脑袋就急着跑去换钱了。
至于尸体嘛,随便敷衍地堆一下,就当成是京观了。
如此极度不严谨的工作,估计得被那些武勋出身的军官们,给骂得狗血淋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全是脑袋的京观虽然很符合陆军的传统,但摆在城市里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