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哒?你们要多少?我百分百愿意全部都交给你们!我一分都不要!”
好吧,她怎么也没想到齐王会是这样一副表现。
她本来以为,这齐王爷也就是抱怨一下而已,不可能不要送到嘴边的利益。
然而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严重高估了这位憨憨王爷对金钱的渴望。
“殿下,这我们实在是做不到,毕竟那是燕王亲口吩咐您来接收的产业。
不过呢,臣妾的确可以勉强替我家王爷做一点决定。
这样吧,您拿百分之五十一,我们拿百分之四十九。
这是我们能的最大份额了。
且您的占比还是多些,想来燕王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多不满。”
她拿出了自己在宁王府学习多年,所学得的交涉手段,给在身旁满脸期待的齐王拿出了一个勉强可行的方案。
齐王也没蠢到那个份上,他知道不可能把这事儿全都推给别人。
虽然不知道大哥专门把这件破事儿交给自己的用意,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实打实的接下这份活计。
要不然……
若是大哥真发怒了,他这副“小身板”可绝对承受不住。
所以他只能认了,毕竟这百分之五十一的损失,总比百分之百少了不是?
“既然您也同意了,那臣妾这就回去联系我家王爷。
您放心,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说完,王夕月就起身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殿门。
然后,这偏殿会议厅里,就只剩下一个倍感孤寂凄凉的齐王殿下了。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凄凉一般。
王夕月刚走出殿门外不远,就遇到匆忙赶来的齐王妃。
“臣妾参见王妃娘娘。”
看着急得珠钗凌乱的王妃娘娘,她忍着笑意行礼说。
虽然急着告诉李轩自己的“功劳”,但她不敢怠慢了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王妃。
早就听传闻说,齐王殿下对这位年轻的王妃娘娘极为宠爱,比起那已故的先王妃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呀,你是宁王家的月妹妹吧?”
没想到,齐王妃似乎认识她,捂着樱桃小嘴略显惊讶的瞅着她说。
不过这称呼就不太对了,贵族之间初次见面应该先称呼爵位名号的。
就像王夕月刚才行礼问安时那样。
即便王妃娘娘比她尊贵得多,但初次见面也该正儿八经的叫一声“月县主”。
这是最基本的贵族礼仪话术。
称她为“月丫头”…….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太“民气”了。
当然,这些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毕竟,之前老晋王都是这么叫她的。
总不能连他老人家也“责怪”上吧?
“娘娘慧眼,正是妾身。”
她万分恭谨的说。
可惜,王妃娘娘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的恭谨再难维持了。
“哎呀,我问你呀一下,那些老爷子和那些叔伯兄弟都走了吗?
我还担心呢,就怕我家王爷那个怂蛋性子被欺负了,还憋着不敢说。
回去了又找我哭,可给我心疼的。”
这些话太接地气了,她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究竟是不是真的齐王正妃了。
如果抛开这一身价值完全就无法估量的精致王妃常服和那满头金光闪烁、珠光宝气的金步摇和珍珠发簪。
只听那接地气的话语,她几乎都要认为这只是一位正在担心丈夫的普通妇人。
王夕月很难以置信,
但王妃娘娘却似乎不以为然,只是虚捂着嘴,仍旧轻笑着说出一句又一句同样接地气的话语。
这就是皇族的老传统了,娶妻一定娶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
一来可以免于外戚干政。
二来又可以增进夫妻感情。
毕竟,如果夫妻双方都是贵族,那生活起来不说是枯燥就是毫无热情的那种了。
太平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夫妻生活,是绝对无益于江山社稷的。
毕竟,皇帝或者王爷,在外面要受朝臣和幕僚的气,心情本就不会太好。
若是回到家,还要面对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冷漠的妻子。
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这不造孽么!
所以,像齐王妃这样普通的女子,反而更受齐王爷的疼爱。
他甚至为王妃,几乎遣散了王府里所有的侧妃和侍妾。
除了生下女儿的那个侧妃外,其它没有孩子的都发钱遣散回家了。
当然,这也不是要逼死她们。
齐王爷给她们每个人的钱,全都是足够三口之家用上几十年的。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