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射手之间,都有着难以逾越的天壤之别。
手上真正沾染过血的人,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
所以他现在很兴奋,期待着自己也能完成那种“蜕变”,成为比那些老前辈更加强大的狙击手。
“抓到你了。”
他思考着,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烟囱上冒出一个圆圆的帽子。
那是一顶毛帽子。
就和在统一联合北方冬日里,母亲逼着孩子戴,孩子却总不喜欢戴的那种一样。
总之就是和秋裤一个地位,那种糟糕的触感让年轻人都选择了敬而远之。
他其实非常羡慕那些孩子。
因为他没有母亲,也就没人会给他织这种帽子,最后还要逼他穿了。
从实际的角度出发,类似这种材质的衣服帽子,保暖效果都是真的好。
所以说,妈妈是真的为了孩子好。
戴上那种帽子,再配上宽大的棉衣和围巾手套,简直就是冬日保暖四大法宝。
当然,他更喜欢暖宝宝,躲在大营里自己的小房间中,抱着暖宝宝缩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看电视,这是他最大的乐趣。
“真是可惜啊。”
他低声念叨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子弹随即从枪膛中飞出,旋转着穿透过这东方行省的刺骨寒风,最终射中了那顶让他艳羡不已的毛帽子。
但他没有看到血飙出来,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用的是专门特制的空尖弹,打到人脑袋上的效果绝对“炸裂”,怎么可能没有血飙出来?
难道没打中?
察觉到不对劲的他,立刻一个翻身往旁边滚动了过去。
果然他的预感应验了。
他刚翻滚过去,第四声枪响就来了。
子弹直接打在他刚才趴的位置上,炸起了一团火星。
这下他陷入被动了,立刻毫不犹豫的顺着厂房顶另一边的斜面滑动下去。
但他急了些,忘记这厂房顶上被炮弹砸了一堆大洞。
结果他当场“刹车”失败,呲溜一下就掉进了一个大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