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丢一个,还有的当皮球踢。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兵,手里的刀子却是快得很,这会儿正拎着一个看起来很喜感的脑袋,和不远处的老兵逗趣。
老兵抖了抖刀子,抖干净血后,才指着那个小兵笑骂了几句。
不知说了什么,周围的几个老兵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不过笑的时候,他们手里还拎着不断滴血的长刀,更有甚者,脚下还踩着个秃头奴的脑袋,碾着玩儿。
这些家伙,完全不像是被围攻了许久的哀兵,倒像是刚打了胜仗的骄兵。
连警戒的人都没有,就敢离开防线这样肆无忌惮的“工作”。
不是骄兵是什么?
离他们两百多米远的废墟堆上,一个浑身涂满白色粉末的奴兵,连滚带爬的从另一边的坡上滑下去。
落地后,便匆匆钻入了一栋破楼中。
他们没有察觉到,或者压根就不在乎。
这个奴兵动作很快,背着步枪穿行在这栋破楼损毁严重主结构中,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小门,推开钻了进去。
门内,竟然是一座豪华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内几乎完好无损,和门外残破的楼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仿佛,那扇门和“水门”一样,都连通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三个佣兵头领和鲍云安,就正在这座办公室内商议着他们这些人的退路。
虽然在这种绝望的境遇下,他们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
“你们还能组织一次进攻,但奴兵们的士气已经跌到谷底了,若不是有我亲信的督战队在顶着,他们早就崩溃了。”
鲍云安面色阴沉的说。
他亲领的九百多奴兵,如今已经死得不足五百了。
其中两百还是他的亲信。
七八十名佣兵,现在也只剩五十多。
当兵的就快要顶不住了。
他们这些当官的,再怎么有拼死一战的心思,也无济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