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不必如此过于激动,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我家夫君乃是元帅兼总督,我儿又是堂堂地区警备司令。
这里几乎算是我家的地盘,你说怎么可能有人敢逼迫我呢?”
她笑吟吟的解释道。
“是奴婢鲁莽,还让殿下受惊了,奴婢真是该死!”
罗伴伴看了看她身后那一堆凶神恶煞的侍卫,以及两个背剑的侍女。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便缓和了怒气,向她拱手认错。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这个奴才的错。
总之主子是绝对不可能错的,所以这罗伴伴早就练成了“百分百先认错神功”。
“来吧,我带你进城去。现在城里还是比较乱的,我建议你住到我府上,不然我还得派人去保护你啊。”
安定公主温婉优雅,没有一丝一毫要责怪甚至惩罚他的意思,直接笑意盈盈的转移了话题。
她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心态似乎和年轻人差不多,没有那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倒像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事事都如她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烦恼。
“奴婢遵命。”
罗伴伴也很自觉,乖乖地跟着她上了同一辆纯白色的加长豪华轿车。
这辆车是防弹、防爆的,哪怕是面对反坦克炮的正面炮击,都能顶几发。
类似这种级别的防护力,通常都是给国家元首使用的,
不过凯瑟琳这瀛洲土皇帝,也完全有资格被人以“国家元首”的规格相待。
其实这辆车就是空军元帅座驾,但众所周知,现在在位的那个空军元帅大人十分喜欢古老的东西,对于这种新时代科技创新产物的汽车,没有丝毫兴趣。
所以这辆加长车就给了媳妇坐。
而他喜欢坐马车或者老爷车,而且是完全没“加料”改装的原装正品,那防护力自然是可以用堪忧来形容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被刺杀的时候真真切切的险些丢了性命。
要是遇袭时坐的是那辆车,那估计他连根毛都不用掉。
而现在他的夫人,安定公主在坐。
安全性就完完全全显现出来了。
骑着摩托车的侍卫护卫在旁边,但数量远远低于公主出行的规制,甚至还不如寻常的世家子弟带的“保镖”多。
这原因嘛,就是因为不需要咯。
没有正规军的重武器,对付这辆车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坐在里面都可以用“无敌”形容了。
开了锁血挂好吧,你打都打不动,人家的血一滴不带掉的。
瀛洲城的街道上,那些瀛洲本地人一看到这辆加长豪华轿车,就纷纷跪拜。
谁敢不跪?
那些街上站岗巡逻的丘八,立马冲上来把你摁跪在地上,还压着你磕头,
即便完事儿之后,还要把你抓到牢里去拷打问罪。
所犯何罪?
不敬华族人!不敬贵族!不敬主子!
皆是死罪。
怎样才能活?
家里拿赎金来。
要全家登记总资产的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要你一半的家产。
不给或者少给?
那不跟你逼逼赖赖,直接就杀了。
杀了以后还没完,钱还得交齐。
交不齐就抓家里的人,继续按照杀之前的流程走。
总之就是“赶尽杀绝”。
这就是瀛洲本地人的境况,可以说是每天都生不如死,每天都有性命之忧。
华族军人是不讲道理的,只要被他们当作是蛮子,那就和鸡没有区别。
他们的生与死,皆在任何一个华族小兵的一念之间。
特别是在前段时间那场宵禁之后,当地的统一联合驻军更加残暴且不讲理了,搞得每一个瀛洲本地人都是诚惶诚恐、人人自危的状态,神经无比的紧绷。
所以他们不敢犯错,一看到安定公主的座驾跪得比谁都快,哪怕地上有锋利尖锐的碎石残片,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跪下。
被扎出血了,也不能站起来。
直到公主的座驾远去到看不见为止。
“殿下,这些瀛洲奴很听话啊,可比奴婢在王府上管教的那些好多了。”
轿车上,罗伴伴和公主面对面坐,但他的目光却时刻关注着窗外,笑呵呵地说。
“内监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我家夫君遇刺之后,我儿愤怒至极,已经下令这瀛洲各地恢复当年的严令了。
唉,也不知那些抵抗组织怎么想的。
伤了我夫君,却害惨了他们自己的同胞兄弟们,这样有意义吗?”
公主微微感叹道,似乎她真的不明白那些抵抗组织为何如此。
不过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