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纸。

护士给她输液，温夫人在这看着，叶秉承跑下去买糖水，还有一些补血补元气各种大补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他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被买回来的东西给盖住。

叶念念取笑他是小矮子，叶秉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师父，我只是现在小，等我长大了，会比你还高，然后我就是可以保护师父啦！师父要对我有信心！”

过了年，叶秉承十二了，却比寻常人家的十二岁孩子，懂事的多。

叶秉承下意识的忽略温夫人，只要他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苏婉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的那句，承承别怕，妈妈在。

他不敢去奢望，也不想去奢望那虚无缥缈的亲情。

因为，他有师父就够了。

叶念念失血过多，跟叶秉承逗笑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叶秉承看着她的眉眼，第一次发现，原来师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的脸色好白，含着几分疲惫。

“承承……”

“嘘！”叶秉承把手指放在唇上，小声道，“师父睡着了，我们不要吵醒她。”

在这一刻，苏婉明显是羡慕叶念念的，她也希望，叶秉承会这样亲昵的对待自己。

苏婉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陪在叶秉承的身边，一起照看叶念念。

这是她的恩人，若是可以，她也很想认了这个坚韧聪慧的女孩做女儿，可惜……她知道，她不愿。

强者的世界，从来不需要怜悯与施舍。

以前，都是自己作死，然后师父在医院里陪着自己，可是这次，是自己陪着师父，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