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一手提着朱子真,准备一见情形不妙,就撒欢跑。
果不其然,碧霄娘娘自得道以来都是受人尊敬,截教之中谁不畏惧几分,也没有在人间污秽之地待过,那听过这种疯言疯语,太白金星又不肯罢手,心里发了狠:“好好,李长庚,这是你逼我的。”右手宝剑换到左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金色剪刀,“去”一声大喝,剪刀化作一道长虹,向那群还在欢天喜地叫骂的家伙飞了过去,袁洪眼疾手快,一溜烟跑进了南天门。
“碧霄敢尔!”李长庚气急败坏,自己已经占据上风,等下落了碧霄面子放她离去,此事也就完美解决,这群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又不能不管,高声喊道:“速速躲开。”
那群天庭士卒修为最高也不过是炼虚合道,距离成仙还有一道雷劫,如何反应过来!一道金光闪过,被从腰部一剪两断,上半身七倒八歪躺在地上,下半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整齐的切口中喷出殷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屹立在南天门之外,似是欢迎到来的客人,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增加一些特殊的风景。
面对如此惨状,李长庚火冒三丈:“碧霄,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杀孽缠身吗?”
“我碧霄行事向来如此。”碧霄不屑撇撇嘴,心情大感舒畅。
碧霄蛮横,却不是脑残,明白李长庚是玉皇大帝的宠臣,和刚才那群喽啰不同,那群喽啰杀了也就杀了,但要是杀了李长庚那就是和天庭不死不灭,平白无故为截教招惹生死仇敌,也有些不妥,金蛟剪逼退李长庚,架着花翎鸟,准备返回东海。
李长庚慌了,一旦被碧霄走脱,自己难以向玉皇大帝交代,也是愧对玉皇大帝常年来栽培,索性不管不顾,挥舞青莲剑,只攻不守,玩命一般向碧霄招呼。
“李长庚,你不要得寸进尺,刚才所使金蛟剪你也看到,此刻退去,还能保留一条性命,否则就送你去转世轮回。”碧霄顾忌金蛟剪威力太大,不敢对李长庚使用,剑法又不是其对手,身上法衣被青莲剑刮花,漏出丝丝白嫩的皮肤,碧霄娘娘自觉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御使金蛟剪杀向李长庚。
“不好。”李长庚畏惧金蛟剪之威,不敢用青莲剑硬接,只能把身上拂尘扔了过去,没想到“咔嚓”,浮沉也变为两节。李长庚真是暗自心惊,自己已经最大估计金蛟剪威力,没想到还是小瞧了,这把拂尘不同于青莲剑,不是李长庚本命法宝,但握柄是李长庚从广寒宫中月桂树上折下一截树枝,毛束是铁精所制,被太上老君在八卦炉中练了七七四十九天,宝成之日,也是红灯簇簇,香气氤氲,李长庚使用已有数十万年,不想今日丧宝于此。
不过此刻李长庚无暇为自己痛失至宝哀鸣,因为碧霄娘娘的金蛟剪剪短拂尘后继续剪向李长庚,青莲剑是肯定不敌金蛟剪,舍不得自己这件本命之宝也毁坏在金角剪下,一把将青莲剑扔出,插在南天门内,青莲剑仿佛明白主人意思,“铮铮”在原地挣扎不停,发出不甘叫声。这边李长庚感到如丧考妣,玉皇大帝对自己的栽培之恩,或许只有来生再报了,无奈的闭上眼睛,等待最后时刻来临。
碧霄杀红了眼,几乎丧失了理智,眼见李长庚放弃抵抗,满心都是大仇得保的快感,金蛟剪破空声比之前响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