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感觉脸皮抽痛的厉害:“老弟,你这般夸自己,好意思吗?”
“啊,大哥你说是我出的主意?不好意思我忘了。”侯二微微愣神后呵呵傻笑。
“不打紧,前些日要不是贤弟在边上推一把,大哥就要被东魏的刺客勾魂了,大哥欠你两命,等打下建康,大哥封你齐王。”
“大哥不妥吧?一字王非至亲不得封赐。”
“怎么不妥?我说妥就妥,老夫已经没有至亲了,从今以后只有一个二弟。”
侯二有些感动,抽抽鼻子:“大哥……”
侯二心痛无比,他有个屁的感动,他想要个屁的一字王。
这一字王岂是好当的?这可是索命的一字王。
和侯景绑的越紧,他将来会死的越难看。
想到凌迟滚刀肉,五马分尸,腰斩这些酷刑,侯二周身是凉了又凉。
侯二心中将宿主侯二的父母问候过千万遍。
'狗日的侯二,你还是人吗?你父母生你养你容易吗?这么不惜命!这么轻易就将性命交给别人,你交命就交命,可别这样害老子啊。'
他忽然有些羡慕前世白身的自己。
“二弟可是有些不舒服?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马背上的侯景以为二弟还没从伤病缓过劲来。
侯二摇摇头:“大哥,我没事,可能今天的风有些凉。”
侯景挠挠脑袋,抬头望天。
'万里无云,有风吗?管他有风没风,跑起来不就——起风了。'
“驾”,侯景一马当先。
步骑景从,旌旗当空,声喝漫野,地震山河。
两日急行军,前方十里就是谯州城。
此时整个对伍已经人仰马翻,盔不盔,甲不甲。
秋老虎回马一枪,侯二舔一舔干裂的嘴唇,此时他早就卸去盔甲,敞着白色衬里。
侯二将头盔抱在手中,两眼透着迷茫,'这样的队伍能杀人?'
“大哥,这秋老虎太毒,隔壁就是长江,先让将士们补充些水份吧?”
侯景点头道:“传令官,解甲吃水,半个时辰后发动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