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可以取笑王伟短小无力,但是不能接受被他人骂不举,至少不能让他当面听见,否则他肯定要上去拼命。
他现在是齐王,半点不沭王伟。
好在王伟这个人很会看形势:“贤弟误会了,南康王萧会理接旨入京,以广陵投诚,如此京口长江两岸尽归侯公,
天道人心归于侯公,所以让萧家自相残杀,湘东王听闻萧衍崩逝,首先是攻打侄儿萧誉和哥哥萧纶。
有此天赐良机,侯公不日就要出京平叛三吴等地,他年才有和荆州争雄的资本,
贤弟也应该理解侯公的一片苦心了吧?贤弟从未失信于侯公,侯公留下贤弟与伟共守京都,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对大哥的忠诚从未减少分毫,如明月照江,亘古不变。”
侯二嘴上表着忠心,心中却恼悔非常,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干嘛弄出这么多幺蛾子,好好跟着侯景混,顺顺当当赢个真齐王。
等侯景出京的时候带兵反正,它不香吗?
侯二哪里知道他乱入扇动的蝴蝶效应岂会轻的?前一世历史上的侯景打下建康后一直谨慎缩在台城,至少一年半以后才敢出京平乱。
而今世的侯景,当时进城时,已经将都中世族杀的胆寒,柳津的脑袋在朝堂上摆了一个上午,早就将梁国君臣吓破了胆,谁还敢有点反抗的心思?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王伟笑了笑:“侯公自然知道齐王的心意,所以才拜托贤弟照顾文德殿。”
侯二汕汕笑了笑,没话接了,心骂这王伟真特么不是人。
将狗日的王伟送走,东宫府又迎来一位新的客人,金紫光禄大夫,丹阳尹贺琛。
贺琛是被侯二邀请来的,名义是给二夫人上经济学课,贺琛在货币学的研究有时代前瞻性。
侯二前世半吊子高中生,没学过经济学,但是见过猪跑,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
当代社会稳定,像美币、软币什么的,比八块腹肌的男人坚挺多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桃花说贺琛的立场难辨,侯二被一提醒,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所以最好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贺琛。
“贺教授,给杏花上课的时候,小王在边上观摩应该不会惹得先生不高兴吧?”
所以现在贺教授有三个学生,假齐王侯二,大夫人桃花,二夫人杏花。
杏花被拉来上课,兴致缺缺,听侯二说是科学课,当时瞬间将兴致提到了顶点,但是听到先生口中不断冒出铜臭味,瞬间又焉了吧唧。
'二爷这不是误人嘛,这明明讲的是怎么忽悠人,怎么又变成科学课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反而是桃花听的津津有味,让侯二有些始料不及,不过稍一回味,他也就反应过来。
经济学、货币学不管是东、西方的,都是讲钱的,钱这东西好像真不是杏花关心的,只有桃花才会见财眼开。
如果侯二想看桃花的桃花眼,用绳子绑一个铜钱在桃花面前晃一晃,保管天天欣赏人间至景。
侯二虽然是半吊子高中生,好歹见识广,时不时啰嗦一通不成体系的见解,给贺教授的举一反三帮助也是很大。
所以上课变成讨论课,一个半教授互相讨论争执,给桃花的启发很大。
这一个半教授,贺琛算一个,侯二算半个。
贺教授不只是精通货币经济学,儒家大纲释义也很擅长,所以上货币课的间隙,他会逮着机会给两人上儒家的忠君爱民。
但是这时往往会被侯二以一句“先生还不是事贼”怼的体无完肤,此时贺琛总会眼露神伤,只是伤过后课还是照上。
桃花不是侯二这样的刺头,货币课能听进,忠义课也听得认真,侯二见自己被孤立也就不在当无趣的刺头。
杏花嘛,侯二只能呵呵了,第一天上课两个时辰睡了两个半时辰,第二天侯二就让她乖乖回研究室了。
上了几天课,侯二反而更加摸不清贺琛是忠是奸了,因为桃花已经将贺琛尊为人生导师。
导师说的都是对的,导师做的都是有意义的,所以导师绝对是忠非奸,事贼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灭贼。
侯二还能怎么样?只能娶妻随妻,一起跟着喊口号。
贺教授最近很忙,要在郡府点卯,又要给齐王府大夫人上课,还要下到周边郡县去体恤民情。
他知道侯二在圣泉搞了良田和甘蔗,前次和柳津去拉生鸡,来回的很匆忙。
所以上任丹阳尹后,他特地又跑去了一趟,回来后将侯二劈头盖脸一顿骂。
“有这么好的孵化方法,怎么不推广开来?是你侯二藏私?还是想闷声发大财?”
侯二心骂一句王伟他二大爷:“先生,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往年太平时,一家人能养五只生鸡已经算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