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吗?”少女天真问道。
侯二盯着女孩认真道:“当然,我一直没变,除了那次脑子抽风。”
协和的人和景看得陈昌满心不是滋味,他总觉得侯二有问题,不像传说的那般无能,他心生一计。
往常侯二都会留下来和陈家一起吃饭,这次也没意外,他坦然留下蹭饭。
未来两任母仪天下的皇后下厨,侯二何德何能受之有愧。
侯二每顿饭都吃的很香:“蒨嫂的手艺又有长进,桃花杏花就和你不能比。”
有媳沈妙容,章要儿难得下厨,但是侯二不干了,他追求的是两任皇后亲手下厨。
所以他总会想出一百种阿谀马屁,哄章要儿露两手,往往总能如他的愿。
今天就是章要儿亲自下厨,试验侯二教的肉丝跑蛋。
侯二将肉丝跑蛋吹成人间美味,酥软金黄的鸡蛋饼和嫩滑油腻的五花肉融为一体,撒上粒粒葱花和盐花,未上桌已使人沉醉。
陈昌瞄准时机,正是侯二大咽特咽后口干舌燥之时,适时递上一碗清水,侯二看了眼陈昌,真是孺子可教也,就要接过去牛饮一番。
一道凭空出现的身影将碗抢夺过去,陈蒨一边牛饮一边舒坦的嚎叫,刚才打篮球数他上场最多,跑的最勤快,自然最需要喝水。
突然的变故让陈昌措手不及,片刻后反应过来急道:“蒨哥,你不能喝这水。”
陈蒨当作没听见,凭什么侯二能喝他不能喝,他就要喝快点。
一边喝他还要抓一把跑蛋塞进嘴里,嘴里呜呜嚷着:“好吃,叔母的手艺比妙容还要精妙。”
过了不过十分钟,陈蒨胡乱扯着衣领:“怎么这么热,你们不热吗?”
陈蒨面红耳赤,落在众人眼里,绝对是一头形象的发情畜牲。
章要儿呵斥道:“昌儿,你到底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
陈昌打个哆嗦:“五……五石散,加量的,还加了些麝香。”
侯二忍不了了,加量不加价,还加麝香,这不是搞死人嘛。
侯二抬脚踹在陈昌的小腹上,不管后者的哀嚎:“蒨蒨兄,五石散长期服用可致死,你最好多喝绿豆汤将之排掉,另外你们夫妻好解决事情了。”
“二郎,勿要轻浮”,章要儿虽然不赞同侯二打他儿子,但是陈昌无理在先,她也没办法维护,只能从侯二最后一句话上指摘。
侯二心中忍笑,反正跟他无关,陈蒨没事最好,有事他也管不了。
陈蒨摆摆手,让沈妙容扶她回房,侯二忍住笑意告辞离去。
出了公车府,侯二俯身大笑不止,萧妙芷羞意上脸,跟着傻笑。
'不知道那时二郎将水喝下会怎么样?会和她玉成其美吗?'
侯二打量着萧妙芷,眼神怪异:“溧阳你笑什么?怎么这么淫荡?”
萧妙芷轻啜一口:“二郎瞎说,溧阳哪里有。”
“还笑,也不知道收敛下,口水都沥下来了。”
萧妙芷下意识的伸手抹一把唇边,发现又被二郎戏弄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二郎又是熟悉的样子。
“二郎,带我逃吧,我不想再事贼了,皇爷父皇每日托梦给我,他们骂我甘心事贼。”
已经靠近东宫府门,侯二没见到姐妹花,知道两人大概是识趣的避开了。
侯二安慰道:“溧阳,错不在你,错在萧衍和所有萧家男人,知道妲己褒姒的故事吗?江山改弦易辙关她们什么事?
是男人不济事守不住江山,最后将过错推到她们头顶,所以下次还是做了那样的梦,千万记得骂他们无能,妻子百姓都保不住,有何脸面来怪罪于你。”
萧妙芷的脸色好转不少:“我还是要离开侯景,我与他不共戴天。”
夺江山其次,杀父杀祖,众多兄弟亲人枉死,这才给女孩莫大的仇恨。
侯二不希望百科全书模棱两可的记载是真的,溧阳分食侯景肉,所以他希望尽所可能的帮助溧阳保留人世美好的一面。
侯二认真分析道:“明年吧,至少要等你七叔真正用心勤王,至少要等到他取得一些优势,我们才有成功的可能。”
萧妙芷愤愤不平:“靠萧绎能成事吗?”
侯二点头道:“还真得靠萧绎,诸王中也就他底子最厚,荆州军是国中难得的精锐之师,王僧辩是惯战的儒将,如今陈霸先也归于萧绎辖制,更是如虎添翼。
如果说你祖父和父亲在时,他出工不出力坐山观虎斗,如今两人不再了,他再含糊下去,这天下可没他的份了,众兄弟子侄被剪除的差不多时,就是他认真讨贼一刻。”
“溧阳等着那一天二郎带我走”,萧妙芷意有所指的一句话,糯到侯二心中去。
两人在东宫前分开,姐妹花年前慌慌张张跑回建康城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