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脑，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但还是选择老实回答，“受托而来。”

声音主人似乎对此答案不甚满意，再次发问，只是这次对象是陆廷之。

“陆廷之，你又可知你在做什么？”

陆廷之仿佛猜想到必有这一问，神色自若答道，“除蛇。”

“那最后，你为何有所犹豫了？”

陆廷之依旧从容对答，“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但你可知，纵恶，是为止善。”

陆廷之眉头一蹙，又旋即展开，“知道，但善恶在乎一念之间。”

陆廷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善是善，恶是恶。善又不是善，恶又不是恶。善是善，恶是恶。”

陆廷之话音落下，却良久不闻那把苍老声音问答，似乎声音主人对陆廷之所言有所思索。

赖大宝瞧着小青蛇尾再也没有动弹，木讷地转头。

三人恭敬等候高人发话，半晌后，苍老声音再度传出。

“宁尧臣，你可愿舍弃你的贴身佩剑？”

宁尧臣还在暗自腹诽，方才究竟答对还是打错，闻此突兀一问，愣在当场。

一时场内沉默了下来。

“好了，我知道了。借剑一用可否？”

宁尧臣又苦苦思索一番，终究艰难地道出一句“可也”。

“可能要不回来，也是一样？”

宁尧臣点点头，看向还钉着小青的长剑，目露不舍，缓缓吐出一句“嗯”。

声音主人得到宁尧臣回答，有所动作，拖着金色剑穗的长剑从小青心脏拔出，小青体表渗出血液，染红了陆廷之为其披上的皂纱褙子。

长剑凭空浮在半空，并无归鞘。

“还想我请你不成，出来！”

在场三人有些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