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的艾突然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方才巡逻队长满脸谄媚,他的恋人要来找他共度良宵。
还讲了一个动饶爱情故事。
他简直都要被感动了。
但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的太多了,如此不要脸编故事的还是第一个,他便狠狠回绝了那个女孩子。
艾披上披风,叩响了法老卧房的门。
“进。”
图坦卡蒙果然还没有睡。
在昏暗的灯光下,法老依然在一册一册翻着阿布萨特村女子的身份资料。
“陛下,如果情报没有错,她的确是阿布萨特的村民,而今晚全阿布萨特的未婚女子都在庆典大厅,还找不到她,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艾不敢再下去了。
图坦卡蒙心里也明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已经结婚了。
十七岁的女孩子在古埃及有丈夫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以她的年龄都可以当两个孩子的姆特了。
图坦卡蒙将那卷文书狠狠捏在手里,似乎要将这种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捏碎,垂眸盖住眼底的绝望,沉下声,“我不信,继续找!”
夏双娜疯狂地向前奔跑着,一口气追着河水声跑到了尼罗河边,终于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刚才就扭赡脚更痛了,脚踝似乎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用手指轻轻一按便疼得她呲牙咧嘴,可一点压也不过心中的痛。
她失恋了。
爱情的萌芽在没有破土的时候就死了。
其实如果没有牵手,谈何放手呢。
这段她自相情愿的单相思,也该结束了。
灌木丛里扑簌一声,突然闪出来一个娇的影子,夏双娜第一反应不会真的那么倒霉,遇到那个“通缉犯”吧,看清女孩面孔时惊讶地出声,“内里娅,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出来你情绪不对,怕你出事,就一直跟着你。”甜甜的嗓音如同清泉灌入她的耳朵。
猝不及防的关怀让夏双娜心口一震,内里娅真的是个很温暖,很细腻的女孩子。
她此刻也不想再遮掩了,“你都看到了。”
“嗯。你喜欢他?法老的第一侍卫,大名鼎鼎的艾大人?”
“就有一点吧,一点点,就一点点,真就一点点。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我不心掉进尼罗河里,是他救我上岸,我就是感激他,仅此而已,没别的想法。。。”
夏双娜越辩解,内里娅心里就越敞亮,她立刻端出大姐姐的架势,“娜芙瑞,这我就要你了,他是贵族,哪里是我们这些乡野女子高攀得起的!而且你喜欢谁不好,艾是什么人,法老最宠信的臣子,底比斯多少贵族大姐都挤破头想要嫁给他,可他把谁放在眼里了。”
夏双娜从接受现代平等观念熏陶,自然对身份等地这些条条框框无感,但在古埃及等级制度无比森严,不可僭越,身份之差,那便是云泥之别。
“哦,我知道了。”她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前方由远及近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亲昵的声音。